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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是侯府根基在禹南,府中多赔了些银两,才将好些事都压了下去。不想,他如今竟将主意打到了姑娘身上,当真是个不要脸的坏坯子。”
秋蘅听了,倒也未将这事摆上心。
这偌大的侯府从内到外皆是烂透了根的,能出谢焰这般人,也不足为奇。
“罢了,左右日后我若离了疏雨斋,自多叫些人跟着就是了,想来有父亲在,那谢焰多少也是会收敛一二的。”
高门宅院里头脏事多,秋蘅先时在青州时便听过不少。
单是青州下头几个县的明府宅中,就闹出不少没脸没皮的事,更遑论谢家这等侯门大户了。
谢焰回府半路将秋蘅拦下之事不出一个时辰就满府皆知了,谢璨得了信,当下便亲自去寻了秋蘅。
“谢焰素来行事不端,阿蘅万不可掉以轻心了去。”谢璨与谢焰左右都相处过一段时日,自是知晓他陋习难改。
“你放心,我平素里也鲜少出府门,这几日我若离开疏雨斋,自也会多带些丫鬟婆子在身旁的。”
秋蘅出言宽慰,又见时辰不早,这便同谢璨言说,该是一道去给谢侯请安了。
谢璨自是不会拒绝,这便与秋蘅一道前去谢侯院中,不多时,大房与二房余下之人便都到了,依例都入内同谢侯请安。
一时屋内满座,底下奴仆将茶烹好捧了来,谢焰接过茶盏,眼神却是半点都不移秋蘅身上。
秋蘅叫他这厮盯着心中着实不大舒服,两道柳眉不自觉便拧在一处。
谢焰此举谢侯如何能瞧不见?
他见秋蘅略有厌恶神色,这便言说她近日里累着了,不必日日过来请安,且回院中歇息便是。
秋蘅得了信,心下欢喜,这便施礼退去。
谢焰瞧不见美人,心下自有些不大爽利,抬头瞧见谢侯的面色,当即心凉了半截去,只得乖乖静坐不语。
谢侯知他心思,敲打道:“蘅儿是我的独女,这府中大小事务皆交由她来掌管,若是让我知晓有人敢对蘅儿不敬,
那必是严惩不贷。”
谢侯说这话时不看旁处,单是盯着谢焰一人看,屋内众人自是知晓这是在敲打谢焰,偏这谢焰没能觉出味来。
谢璨见自己这三弟半点也没明白谢侯的弦外之意,料想他定是贼心不死,思前想后,他还是觉得得寻一个通些拳脚功夫的女子摆到秋蘅身侧才好。
谢璨回到院中辗转半宿,终是让他想到了一个人——张氏秋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