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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见那厮眉宇间带着倦意,双目满是血丝,道:“大人查到他了?”
这厮先时离开便是在秋蘅提了灯下黑之事,他多日未来,想是疲于此事。
如今他满是倦容漏夜来寻她,秋蘅料他定是查探到了些许线索。
“那到没有,但是诚如蘅娘所言,却有几户大人府中下人有些可疑,我已叫底下人暗中盯着了。”
那厮的声音依旧沙哑,料他来时还是用了药的,秋蘅见他抬手去揉自己额间,又道:“大人想是多日未有歇息好,不若早些回去歇着吧。”
那厮摇头,只扯了秋蘅的手,道:“蘅娘就这么陪我坐一会儿吧。”
秋蘅身上微凉,但见那厮似有心事便也没有直言相拒,只与他比肩而坐任他扯着自己。
那厮稍坐了会儿,便支着头闭目浅眠。
秋蘅亦坐了会儿,困意已起,她瞧向身侧的黄狸奴,抬手在他跟前挥了挥,见他依旧未醒,料他已然熟睡。
九月时节日夜两重天,白日尚还觉得微热,到了晚间便觉寒凉。
外间有风拍打着窗棂,偶有寒风钻入,倒叫秋蘅不觉便颤了颤身子。
她的手还叫那厮死死攥着,她抬眸去看,只觉那厮当是睡得安稳,便也不想将他吵醒。
思量间,又有些许寒风灌进来,她见那厮衣着单薄,这便自解了身上斗篷扯了一半盖到他的身上。
外头已响三更的梆子声,秋蘅奔波一日着实疲累,不觉间斜了身子,便将那厮的臂膀作了小枕靠着睡了去。
那厮本是浅眠了会儿的,不过早在秋蘅解了斗篷盖在他身上时,他便已经醒转了。
他听着身侧佳人平稳的气息,料她已然熟睡,这才睁了眼去看她。
秋蘅原就是歇下来了的,自是着了一身寝衣,此时斗篷已叫她解下,身上那素白寝衣便叫黄狸奴尽数看了去。
他抬手去抚秋蘅的脸颊,却听得怀中人发出一声细碎声响,登时便觉气息一滞,好是危险。
那厮自闭目缓了一阵,随后抬手将秋蘅抱在怀中兀自朝着内间床榻行去。
怀中佳人身量纤细,他单手便能将她抱起,一时温香在怀,倒叫他心中好一番缠斗,这才肯将秋蘅放至榻上,扯了锦被盖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