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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是要谩骂几句的,不过不打紧的。”路夫人扯着秋蘅,道:“她只将泠月禁足不许离开屋子半路,今日我来谢府,她也未有言语,想是也断了念头了。”
路夫人面上稍稍展颜,秋蘅却听得心中愈发不安。
路家此时进退维谷,好不容易明芳县主进了套,能叫路家靠在谢家身上,路老夫人如何能轻易放过?
她此时越是平静,便代表之后的路数越是厉害。
秋蘅不愿叫路夫人看出端倪,这便又顺着她的话说了几句,待将路夫人送走,秋蘅便坐在窗旁的软榻之上,兀自思索着。
原本借着居丧一事,将谢焰与路泠月的婚期拖上一拖,如此一来,只怕未至二人行婚礼,谢、路两家便都会伏了法去。
只是,路姑娘那一巴掌,虽是救了自己,却也叫秋蘅的计划出了乱子。
此时,路家老夫人只怕是一门心思要叫路湘自寻办法入谢府,故而路大人才一直生拖着不出现。
谢璨那头秋蘅已做提醒,想是不会有事,二房之中谢煜近几日又因宫中差事数日未曾归府,想来路湘也不会将手伸到他那处。
余下之人仅谢烁与谢焰二人。
依着路家二房的心思,只怕是会将主意打到谢烁身上。
再说谢烁,若无他当初忌惮自己会将谢璨吃定,继而迫她离开夏县,远上都城,她自也不会遇上那只黄狸奴,也不会叫谢侯瞧见,独独陷在谢家的一潭死水之中。
思及此处,秋蘅自也懒怠理会。
张秋兰立在一旁,瞧着秋蘅敛眉深思的模样,心中也是五味杂陈。
她是瞧见过谢璨在接到手书时失魂落魄的模样,她也料到夏县那名姑娘定是他心尖之上的人。
张秋兰思索一二,这边壮着胆子,道:“三姑娘,妾有一事,想请教三姑娘。”
秋蘅听得身后张秋兰言语,自是坐直了身子,叫她只管说来听。
张秋兰道:“妾先时听闻底下人说,姑娘是夏县人,妾听说夏县的笋干风味极佳,可偏生不会挑选,不知姑娘可知都城何处能购得如夏县那等风味的笋干?”
秋蘅未有疑心,只道:“我自幼长在青州,不是夏县人。”
张秋兰听罢,心中欣喜,心道果真是那谢烁在扯谎。
“不过我先时却在夏县住过几日,只是并不习惯食用夏县的笋干,自也不知何处味美。”
“张娘子若要去买,过会子你去寻玲珑,让她领你去找府中采买的婆子,那人定是知晓何处的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