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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谢烁此事动静闹得大了些,大房那头也是听得了响动,后又得崔嬷嬷来相寻,明芳县主便料事情不好,这才急急而来。
她甫一入内,瞧得谢烁依旧立在秋蘅床前,心下不好,自上前道:“你三姑姑卧房内室,你怎好无入内,还不快些出去。”
明芳县主原打算就此借口叫谢烁离了去,自己再与秋蘅软个脸便是,不想谢烁今日打定主意不为所动,到叫明芳县主心下犯难。
“大嫂嫂,烁侄儿是疑心我榻上藏了外男,这才不肯离去。”
秋蘅这话叫明芳县主唬了一跳,她自是赔笑,道:“三妹妹说笑了,烁儿只是担心你的安危,既然此间无事,那定是最好的,我们也不打扰三妹妹休息了。”
明芳县主已生退却之心,怎耐谢烁不为所动,一旁秋蘅也断不叫他们母子能在此时脱身。
“大嫂嫂留步,烁侄儿疑我夜会外男败坏家风,想要着人来捉个现行,此事我能理解。”
“还劳大嫂嫂将烁侄儿一并劝离,我自会掀帐起身,待我梳妆更衣妥当,烁侄儿要寻百十来
号人再搜罗一遍,也请随意。”
冯氏道:“大嫂,虽说烁侄儿也姓谢,但他终归是个男子。三妹妹本已睡下,你若要叫她此时模样给烁侄儿瞧了去,不也是要逼死她吗?”
明芳县主本还想言说一二,却见一旁谢烁兀自离开。
自他知晓秋蘅二更时分会私会外男,便叫人盯了这处院落。
今夜,他心腹之人分明瞧见了那厮入内,且并未离开。
再者,他入内时瞧得满地衣衫不整,只怕两人正行床事。
此等情形之下,内里既有自己生母,想来二房即便要遮掩,也是遮不了的。
谢烁退出去,丁嬷嬷前去闭了屋门,这才与玲珑一道掀了床帐。
床帐内里除却秋蘅一人穿着寝衣,自是并无第二人。
冯氏见此等心情,满脸浮笑,得意地瞧着明芳县主那处。
秋蘅并未多有言语,只叫玲珑与自己更衣,又坐在妆台前,待到丁嬷嬷替自己梳好发髻,她便兀自起身推门而出。
屋外,谢烁自是未有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