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厮行事素来谨慎,且谢宅之内亦有天禄司中人接应,想来他入谢宅自当是入无人之境那般。
且那厮出入谢府多次,偏生就在此时生了乱子出来,着实奇怪。
秋蘅将今日之事略一思索,忽便想明白了。
她这疏雨斋近期除却一个张秋兰,再无旁的生人入内。
而这张秋兰本是以护卫之名入的院子,今日闹了这般大的动静出来,她偏生就毫无踪影。
思及此处,秋蘅断定张秋兰先时便已知晓那厮会常入她院中,只因尚未摸得门路,这才缄口不言。
想来,定是那谢烁许了张秋兰好些利益,这才说动了张秋兰为内应。
秋蘅侧了身子,一时不知自己当如何自处。
这个侯府表面风光,内里却是杀机不断。
她厌倦这样的日子,却不得不深陷其中。
这世间最为难受的非是盲从,而是你明知有错,却要被逼着不得不从,这才是最为残酷的刑罚。
谢侯回到屋内,不多时,陆方便来回禀。“侯爷,属下听烁郎君的意思,说是三姑娘时常私会外男,他怕三姑娘行为有失,这才想要捉个现行。”
第100章一计不成又施一计几十双眼睛,竟然还……
“蘅儿如何私会外男?她鲜少外出,夜间又有护院守着,若是有人时常出入她的屋子,通个疏雨斋内竟无一人察觉?”
陆方自是不会言说秋蘅私会外男,若当真如此,他岂非说自己统领府中护卫有失?
“属下觉着,想是烁郎君也受了旁人蒙蔽,这才误以为三姑娘行为有失。”
谢侯冷哼一声,道:“除了谢烁,旁的可有异样?”
陆方粗略一想,道:“今日事大,满府皆有惊动,只是璨郎君那处,却很是安静。”
谢侯思及谢璨先时对秋蘅的念想倒是不疑他设计陷害,只他今
日未有出现,确实奇怪。“明日一早,你自去将府中人尽数唤来。”
翌日一早未等众人去往谢侯院中,倒是谢璨的院子内先行闹起了动静来。
且说彼时天光乍亮,因谢烁行为有失,大房彻夜难眠,本欲一早去寻谢侯讨饶,却是叫这突如其来的惊叫声唬了好一跳,纷纷行出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