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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之,有谢烁在前设计,谢璨深知谢侯定是心生忌惮,如此情形之下,自己不若就充做个傻子无脑,也比叫谢侯在此时忌惮了去要好。
谢侯听罢,枯黄眼珠一转,又道:“那依你之见,此事当如何处置?”
“一切听凭祖父处置。”
谢璨垂首跪着,谢侯盯着他瞧了许久,只摆了手叫他退出去。“陆方,你觉得这小子说的话有几分真?”
陆方心中稍一盘算,道:“璨郎君先时对三姑娘确有非分之想,但三姑娘入府后,他也确实恪守本分。”
“璨郎君先时行所之事,大多也在替大房考量,属下觉得,倒是有几分可信的。”
“那谢烁呢?”
陆方又道:“烁郎君素来不喜三姑娘,他觉得逆王落难与逆王之妹流放皆有三姑娘在旁推波助澜,因此想要设计暗黑三姑娘也是有的。”
“再者,毕竟如今府中中馈乃是由三姑娘来主持二夫人在旁协助,烁郎君多少有些想左性了。”
“那蘅儿呢?”
提及秋蘅,陆方自不敢随意回话,他微弓着背思索一二,道:“侯爷,三姑娘素日鲜少离开疏雨斋,府外除却宣王府的两位县主偶有来访,也就只有打小陪着三姑娘的那位秋家娘子会提着账本过来给三姑娘看。”
“再者,三姑娘
入得府来,事事守礼,宅中事务也是操持有度。若要说三姑娘夜间私会外男,属下是不信的。”
即便是真的,陆方也不能在此时多言一句。
若他也言说秋蘅夜夜私会外男,那岂非是在说自己管束府中护卫不力,叫那些贼子如入无人之境一般。
于陆方而言,秋蘅私德失不失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必不能做些吃力不讨好的事。
谢侯听罢,自顾阖了眼,少顷之后,他方道:“去查一查,谢烁是怎么知晓张秋兰的底细的。”
“是。”
且说冯氏送罢秋蘅后回到自己院中,心中那叫一个畅快,随即就唤来崔媪,叫她温上一壶热酒,又备上几个小菜,真真是要吃上一顿酒好生快活一二。
崔媪自是知晓自家夫人的心思,她才刚要迈腿出去,倒是遇上了前来请安的谢煜。
谢煜来时自也是听到了冯氏的言语,这便嘱了崔媪先莫要过去,自己先一步同冯氏言说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