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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是秋蘅猜到路家此行来者不善,这便早早递了信去,叫谢璨断不可孤身落单,也莫要吃醉了酒叫人算计了去。
谢璨得了信,自是不会再碰,而那谢煜素来也是滴酒不沾之辈,左右有谢逸与谢远一道陪饮。
宴过半旬,儿郎席间几个饮酒之人都已然醉倒一片,谢煜与谢璨便着人递了信到女眷这头,冯氏与明芳县主这便亲领了人去安置。
秋蘅心下不安,又唤了丁嬷嬷去叮嘱谢煜,叫他一定要与谢璨同处一室,切不可在路家人离开之前随意出院门。
丁嬷嬷将话递过去,谢煜便也猜到了,这便借口与谢璨一道畅谈诗书,两人自去了二房院中闭门不出。
因是谢侯与路正源也吃醉了酒,秋蘅便命玲珑亲去安排人,将路正源带去厢房歇着。
路夫人知晓路正源醉酒,自也是要一道陪同守着的。
秋蘅怕路正源那头生事,这便让玲珑领了几个人在屋外候着,听从路夫人支应。
谢远与谢逸自有他们的夫人照应,路正源身侧有路夫人在,而谢煜与谢璨也未有醉酒早早抽身出来。
秋蘅自觉自己算无遗漏,这便领着丁嬷嬷去谢侯院中看顾。
虽说谢侯此等年岁,路家当是不会将主意打到他身上,只是为求个安稳,秋蘅还是决定自己亲自去守着才好。
谢家人各自离开,女眷之中便只余了谢浓与谢漓来相伴路家姐妹。
谢家姐妹瞧不上路泠月,路泠月也懒怠与她们言说,自寻了一个婢子,也一并要了间厢房歇息。
眼见着路泠月离开,路湘便借口要同去路夫人身侧,这便也辞了谢家姐妹,领着明月走了。
谢家姐妹亦不多言,兀自离开,由着路家人独自去。
路湘与明月行至人少之地,忙道:“可有带足银两支开谢璨院中人?”
“没用。”明月摇头,“璨郎君根本没有饮酒,他此时也不在自己院中。”
听得谢璨未有醉酒,路湘心中那叫一个慌乱。
“那谢煜呢?”
若是当真没有,哪怕是二房,路湘也得想法子与谢煜在一处才是。
“那煜郎君与璨郎君一道在院中谈诗文,里外守了一堆人,婢子先时怕叫谢三姑娘探了消息去,未有买通二房中人,眼下是进不去的。”
听得明月这话,路湘心中登时也没了底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