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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约莫一盏茶的时辰,谢、路两家余下之人也都出来了,正堂之内,只余谢侯与路正源。
看到此处,秋蘅也不再多留,自是回了疏雨斋。
路湘入大房为妾,此事已成定局。
今日这一出,她千算万算,独独没有算到明芳县主。
谢烁与谢焰此时叫谢侯手下人盯着,而谢璨与谢煜闭门不出,谢逸虽是酒醉,但有冯氏在旁也不会有事。
而至于谢远那处,秋蘅本以为明芳县主也不会离他左右,算来算去,还是算漏一招。
秋蘅静坐了片刻,玲珑便从外间回来了。
她见屋内无人,这才轻声道:“侯爷已经同意,将路湘姑娘移做大爷妾室。只是,这事过于不文,便也不再操办,直接将路湘姑娘安置在大房院中了。”
“大夫人呢?”
玲珑又道:“大夫人今日不知是生了什么事,一直不曾出现。婢子着人去打听了打听,说是大夫人先时领了一众人去了璨郎君的西边小院。”
谢璨院子西边,便是关张秋兰之所!
秋蘅忽然明白过来,急道:“将疏雨斋的人尽数喊过来,叫她们不可再出院子半步,无论外间在传什么,都一律装作不知!快!”
玲珑见秋蘅如此,当即应下,一路小跑去将院中人唤回来。
果不其然,待路家人离开后不久,明芳县主那处便也闹起来了,言说是张秋兰招惹了乡间情郎,那情郎知她变心,入府行了刺杀之事。
当真是错漏百出的借口。
秋蘅听罢后,只叫院中人不得多嘴多言,这便独自倚在软榻上发愣。
疏雨斋中之人知晓今儿事多,主人姑娘家相必也是各有思量,便也都不敢打搅,只避得远远去。
又过了不久,便有又消息传来,路湘入大房院中,成了谢远的孺人。
只是,这事过于不文,谢家不愿再行操办,只叫路湘留下,叫路家人回府去收拾收拾,过几日送她的行李过来便是。
至于那些个礼节什么的,能省既省。
路正源本就只为了与谢家结个亲眷关系,自是无有不应,当即领着路夫人并路泠月一道回了路宅。
路泠
月一路跟着路夫人回到侧院,半晌都没能明白这路湘怎么就忽然成了谢远的孺人?那谢远的年岁足以为路湘之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