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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她坐上车驾不多时,她便觉腹中一阵翻涌,玲珑瞧她如此自是在旁取了唾壶来。
秋蘅不多时便将方才食用的雪月酥尽数吐了出来,待到将一应东西吐尽,又漱了口,她方觉着好受些。
“姑娘这是怎么了,可是方才的果子不妥当?”
“没事,就是车有些晃着了,叫车夫慢些便是。”
雪月酥没有不妥当,只是准备这酥的人,还有吃这酥的人,都变了。
秋蘅回到谢府,自叫人将路湘的一应物件都抬到了大房侧院。
明芳县主瞧路湘并不顺眼,又见秋蘅摆出谢侯之命来压她,自也懒怠多言。
秋蘅入了路湘屋内,却见路湘装扮得很是娇||媚,她起身行出来,满脸笑意盈盈在瞧见是秋蘅之后,立时散了去。
“你跟你娘倒是一般,翻脸快过翻书。”
秋蘅自扫了扫屋内的陈设,随后坐到临窗转榻之上,道:“你这是打定主意,要给我大哥当孺人了?”
“谢蘅,你别忘了我现在也是你的小嫂子。”在路府时,路湘被秋蘅压着,到了谢府,路湘终是有机会能反压她一头,她自是不会放过。
秋蘅听罢,不免嗤笑出声:“这话叫我大嫂嫂听到了,你可没有活路。”
“我大嫂嫂是大长公主的侄女,自小就受大长公主的喜爱,不过就是弄死一个妾室罢了,你觉得我那大哥会与她反目不成?”
路湘叫秋蘅这话唬了一跳,一时未有想到如何反击。
“你也莫要想着路家会来救你。路家把你当成物件一般推到谢家,不过就是为了顾着路家自己的前程罢了,你的死活何如并不紧要。”
“若你死了,能叫谢家露了一个把柄给路家攥着,路正源绝不会替你喊上半句冤。”
秋蘅这话说得路湘心中愈发七上八下。
她自知秋蘅所言非虚,路家是个什么模样,她又如何会不知晓?
正因路家非是个栖身之所,她才想借着嫁到谢家来拼一个前程。
“路湘,我知你虽有自己的小心思,但手段却是不够高明。你可知,谢家人初至路府之时,你那一出戏码,就已经叫我大嫂嫂知晓你的心思了。”
“故而,你想在大房院中长袖擅舞,怕是不能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