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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着,多半就是谢侯点了点冯氏,想要将这事与宣王府说定才是。”
“只不过,宣王贵为陛下皇叔,他家儿郎择亲事,定是要择一个千般好万般美的姑娘才是。”
“左右也就是冯氏空费心思罢了,倒是无妨。”
十六听罢秋蘅一席话,道:“你倒是看得清楚。”
“因为我本就没拿自己当成是侯府姑娘。我一介平民,缘何能与王府结亲?”
秋蘅说不愿再与十六多扯这些闲话,遂道:“那路家寿宴一事,大人可能应了我?”
十六略想了想,道:“黄头儿离开前有言,只要不碍着司中大事,皆可允你。路、谢两家失和,本也对天禄司有益,我会着人去安排的。”
听得十六应下,秋蘅这才安心不少,当即无事,自也下了遂客令。
十六亦不多留,趁着夜色就离开了。
谢璨暗中瞧着十六离开,又是满腹心事往自己院中行去。
明威镖局那位林少镖头,他已经差人走镖将他支去回了岷州,可那黄狸奴还是时常出入疏雨斋。
如此看来,那林楚必不会是黄狸奴。
再者,他每每来时,院中之人都被一应支开,想来侯府中不乏他的眼线。
思及此处,谢璨便觉头疼。
他回至房内,自是躺至床榻之上,希望能早早入眠,得已舒缓。
谢璨如此反常之举,此事自也叫近身沐重瞧了去。
沐重虽是随侍谢璨之人,但他到底是由陆方亲自择出来的,也知晓此时谢宅里头,还是谢知言说了算。
故此,他在晚间寻了机会,将谢璨之举动报与了陆方知。
陆方得了信,自也不敢瞒下,独去与谢侯明言了。
谢侯听罢,一张满布沟壑的脸上瞧不出来半点波澜,如此情景之下,也叫陆方心中打了颤。
陆方跟随谢侯多年,知晓他若面无波澜,心中定然已有了许多盘算。
“还以为他想明白了,竟还是不死心。”
陆方听了,又道:“许是先是烁郎君那一出,璨郎君想要多加看顾,以防有贼人再设计了三姑娘也未尝可知。”
“你惯是个会搅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