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浓瞧着谢漓一派将要发作的模样,只得扯了谢漓的手稍稍用力,以做提点。
好在秋蘅未有在意,只阖目静坐,一路尚算安稳。
宫宴在晚间,这些入宫的姑娘郎君们自是一道先在偏殿小坐,偶尔也有熟识宫中之人,信步去殿外赏赏冬雪。
秋蘅端着要隐去自己踪迹的心,自是不肯在殿中久留,只独自往殿外站了。
因她是初次入宫,亦不敢随意在宫中走动,以免冲撞了贵人,这便只在偏殿廊下站着,独做出一副细赏雪景的模样。
天色昏暗,乌黑层云将整个天际的亮光都遮蔽了去,不过申时,殿阁外便已宫灯高悬。
朔风来回拍打着,那盏盏明烛宫灯在朔风中摇曳无骨,好似下一次抬眸,便会自梁上掉落。
秋蘅瞧了瞧那几盏宫灯,这边又往廊外走了几步,不觉间便自狐裘之下探出了手,也不知是想要捉住些什么。
宣王府一行人由远而近,萧韵瞧着殿外的秋蘅,自是出声唤了她。
秋蘅听得声响,这便也回了神,上前几步与一众人见礼。
萧郴与萧琏与她互道了一声好,这便先行入了内,宣王妃瞧着自家这两个女儿许是有话要与秋蘅讲,便也不加拦阻,亦是只身入了殿内。
“蘅娘子多日未见,今日瞧着你盛装打扮,着实摄|人|心|魄呢。”萧韵才方说罢,萧凝亦道:“蘅娘子今日盛装打扮,身上这香味也很是特别。”
秋蘅自垂了头浅浅笑道:“我素日里也没个别的喜好,对调香一事尚有几分心德,二位县主若是欢喜,我回头自备上一些送去王府,可好?”
“那自然是最好的。”萧凝笑得眼眉具弯,又道:“蘅娘子怎不入殿中小坐,缘何要在廊下吹风?”
秋蘅不好直言心中所想,只得道:“殿中许多贵人,我一个也不识得,怕说错了话,这便躲出来了。”
萧韵听罢这话,朝里粗粗探了探,道:“蘅娘子还是快些入内吧,现下那三公主还未至,若叫她瞧见你如此模样站在廊下,定要与给你安上好些罪名了。”
秋蘅自是知晓这位三公主的厉害,这便也与萧家姐妹一道回了殿阁,朝谢家人行去。
谢璨瞧得秋蘅一双素手柔荑冻得通红,心中关切。
“外头天寒,阿蘅莫要再出去了。”
“我便是觉得外头的景好,这才去站上一站。”秋蘅如是说着,话毕便执了一块粉芋团花糕入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