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为女冠。
这三个字叫萧琏深深记在心里。
想她秋蘅既然愿为女冠孤寂一生,那她定是个心境平和,与世无争者。
如此女子,哪怕叫她一生都守在萧郴身旁,她也当是不会心生怨怼才是。
萧琏将这‘为女冠’三字牢牢记在心中,偏生未有去听她后头所言的‘天高海阔,自在无争。’他料定秋蘅必不会嫌弃萧郴,心中便也起了主意,定要让萧郴能拥意中人入怀。
思及此处,萧琏面上如何能不浮笑意?
秋蘅未能明白萧琏缘何有此相问,这便又唤了他几声。
萧琏回过神来,抬手施礼与秋蘅告辞,随后便翻身上马,再行回转王府。
秋蘅亦不多留,自也叫开门房,回了疏雨斋。
“兰时与鸣莺还不曾回来?”
玲珑上前替秋蘅解下身上的白狐裘,道:“她们不是与姑娘一道出的门吗?”
“那阿璨回来了吗?”
玲珑答道:“璨郎君尚未归来,只大房夫人与二房夫人并两位姑娘回来了。”
秋蘅心中隐隐慌乱,这便兀自转身,直去寻了谢侯。
兰时与鸣莺是谢侯特意指来贴身护卫她的武婢,断不会轻易离了她身侧去。
今日人群之中,她们二人轻易就叫人流冲散,若非后头遇上宣王府之人,她合该当下就想明白才是。
她疾步入了谢侯院中,未待陆方前去禀告,秋蘅便先行闯入内里。
“女儿鲁莽,还请父亲听罢女儿所禀之事,再行责罚!”
秋蘅当即跪在谢侯跟前,急道:“今日女儿去看花灯,半路之时人流过多,叫女儿与璨侄儿分开了。女儿原本未有多思,想着有颂雪在旁,定是无恙。”
“可未过多久,兰时与鸣莺也叫人流冲散了去。幸而女儿遇上了宣王府的两位县主,这才能平安回来。”
“可如今,璨侄儿未有归来不说,父亲指的三名武婢也没有踪迹。父亲,还请父亲着人去查一查,莫要叫璨侄儿在外遇了险去。”
谢侯听罢,一壁将秋蘅扶起,一壁唤来陆方去寻。
陆方接下差事,才方点齐护卫正欲出府去寻,就听得外间来报,言说谢璨已然回府,还是叫三公主亲自送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