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漓心中谋定,自唤了来人来伺候梳洗。她要好生想想,定要将自己的婚事争到手。
琼芳小筑之内,萧郴自坐在如意舆之中,听着亦浓与亦浅相继禀告。
“谢家那三个武婢都叫人除了,我与亦浅赶在来人动手杀害谢三姑娘之前,先将他们都锁拿了。只是,那行人是死士,未待我与亦浅逼问,就服毒自尽了。”
话毕,亦浅将一块布片递到萧郴手心。“世子,那些死士身上的衣料价值不菲,可会是白氏那处的人手?”
萧郴将那布片执在手中来回摩擦,道:“白氏没有理由动手杀谢家的人。她应该比谁都更想让谢侯站在她身侧,好扶二弟承继爵位。”
“世子,难不成是三公主?”薛无方细想了想,道:“我去买合心酥时瞧见三公主的人把谢璨带上了公主府的车舆。”
一时,屋内寂静一片。
萧郴双指夹着那片碎布抛至一旁,“想是宫宴那日,三公主瞧中了谢璨。”
亦浓听罢不免疑惑:“瞧中了谢璨便瞧中了,何以要对谢三姑娘下杀手?”
亦浓这话出口,屋内无作答,只闻得几声朔风拍打窗棂声响。
萧郴自往窗棂处看了看,“那些尸首你们如何处置的?”
“只将她们都摆在一处,想来明日自有人报去京兆府。”
话毕,萧郴抬了手,一时屋内三人皆要退去。
“无方。”薛无方正要退走,却反叫萧郴叫住。“谁让你动手伤她的?”
亦浓亦浅不知其意,两人齐齐看向薛无方。
薛无方自知先时那点小伎俩瞒不过萧彬,只得抬手摸了脑袋,笑道:“世子,属下这也是为了你好。如若不然,那谢三姑娘缘何会同你亲近?”
薛无方自小跟着萧郴,萧郴于秋蘅那点心思,他自是清楚。“世子,你听我说……”
“亦浓,打他五棍。”薛无方一时未得其解,只开口又唤了一声‘世子’,便听得萧郴言说,直叫亦浓动手打他十棍。
亦浓憋着笑,自扯了他往院中行去。
亦浓提了木棍当众打了他十棍,而薛无方亦是十分配合,鬼哭狼嚎声叠起,恨不得叫整个宣王府都知晓他被萧郴罚了。
待到十棍毕,薛无方自是回了屋内要宽去衣裳上药。
他才松散了上衣,亦浓就推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