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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公主一心想嫁状元郎,先时因是嫌弃谢煜形容寻常才不愿下嫁。今次谢璨高中,少不得是要拟旨定下了。
谢璨心听,立即便言身子不适想要避开。
“回来。”秋蘅出言阻止,“若然今上当真有此意,你在或不在,又有何区别?再者,今上口谕,岂容得你谎称染病避开?”
“蘅娘说得不错,谢二郎君此时退走实乃下策。宫中人多口杂,此事你们心中知晓便是了。”
“多谢世子告知。”
“蘅娘与我既成夫妻,如此相谢才是外道。”
萧郴将话说罢,谢璨虽是听得萧郴话语心中并不爽利,但依旧与他一道同往宫中马场而去。
今次春日宴,辉光和暖,宫中马场早已满是各家的儿郎与闺秀。
秋蘅原以为不过就是召各家儿郎一道打个马球搏个彩头,可这马场旁不独马匹,还有箭靶。
秋蘅心下奇怪,不觉便多打量了片刻,目之所及瞧见一个有些面熟之人,再细细看上一旬,心下一惊自是朝后退却一步,手背便磕在萧郴的如意舆之上。
“蘅娘?”
萧郴觉察异样,身后薛无方朝着那处看了看,方道:“世子,是盛国公府明家世子。”
听得是明昶其人,萧郴抬手去扯了秋蘅的衣袖。“蘅娘莫怕,他不敢来寻你的。”
若是不知先时明家世子的行径,秋蘅瞧他至多只是不喜罢了,可她偏生是知晓了,这叫她如何不担忧?
先时那事虽是那厮所为,然,盛国公府已将这账记在侯府身上,她自也需多加防备才行。
谢璨不知先时之事,又见萧郴扯了秋蘅的衣袖,忙道:“阿蘅,你与他相识?”
“谢二郎君,如今是在宫内。不论你与蘅娘私下如何称呼,但在此处,你还是最好唤她一声三姑姑,免得累了蘅娘遭人记恨。”
“记恨?”秋蘅听罢这二字,忽然回过味来。
若是三公主瞧中了谢璨,而又有人在旁言说她与谢璨的故旧之事,少不得要叫三公主误会了去。
想这三公主皇室贵女,如何能受此大辱?
也唯有三公主这般人物,才能叫宣王府不敢深究。
想来,这位三公主是真真受尽明帝宠爱。
“萧世子这是何意?”虽秋蘅觉出味来,但谢璨却依旧未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