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这是太舒服了吗?”秋蘅瞧着怀里的狸奴,它正将秋蘅的手束在肚皮之上,张嘴将秋蘅的手指含在嘴里,似咬非咬。
萧郴将头偏过来:“怎么了?”
“小家伙在与我玩闹呢。”秋蘅这般作答,她抬头瞧着粼粼水波泛起的金光,喃喃道:“这儿真好。”
没有纷争,没有算计,一切都是这般安静祥和。
“蘅娘是喜欢别院的日子?”
“自然喜欢,有山有水,有花有树,还有这只小狸奴。”她将怀里狸奴举起,随后又抱在胸前,指腹一下又一下地顺着它的皮毛。
萧郴手边的鱼杆动了动,他将鱼杆紧握顺势拉扯,一尾鱼儿便自池中而出掉落到回廊之上。
秋蘅怀中的狸奴见之,当即挣脱开跳到鱼旁,张嘴就要去咬。
“不行,我做好鱼脍你再吃。”秋蘅抢先一步将鱼摆到一旁木桶之内,瞧着桶里三四尾鱼,一壁走一壁说,自先往厨下去了。
再说宫中,何贵妃已然多次跪求陛下赐婚谢璨与萧淑婉,但明帝却未有点头。接连数日前朝是非不断,后宫哭闹不止,明帝气得都不再见何贵妃了。
眼见时机已至,皇后便亲去寻了明帝。
“陛下,臣妾知晓陛下近日事多,本也不该打搅,但贵妃已然哭到母后那处,臣妾想着,这些话虽不大中听,但还是要与陛下说上一说。”
“淑婉毕竟是皇室公主,她年岁已大,要定个驸马本也无可厚非。都城中人皆知晓,三公主瞩意状元郎,若是此事不允三公主,多少有些亏待了自家孩子。”
“侯府两位状元郎,无论是指给谢煜也好,还是谢璨也罢,想来侯府都是欢喜的。只是……”
明帝抬眸:“只是什么?”
“臣妾知晓淑婉的心意,这些时日叫垚儿去寻人打听了一番,听闻谢璨并不瞩意三公主。”
“他还瞧不上淑婉了?”
“谢璨自幼流落在外,先时还多亏了有谢三姑娘帮扶才能读书科考。可三公主设计了……”
皇后止了话,瞧得明帝面色不好,又道:“谢璨不喜三公主也是情理之中。”
“谢蘅在归家之前就识得谢璨?”听得皇后提及谢璨,明帝自然来了兴致。
皇后自是将话挑捡了说,好叫明帝知晓路家一事,亦叫明帝清楚逆王之妹所做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