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蜻蜓点水般的一吻并无止痒之效,反倒似狸奴之尾一般,一下又一下刮在他身上。
“不够。”
萧郴说罢这话,欺身而上将她束在怀中覆于唇下。
一下,又怎会够呢?
“高,真的高,不愧是我兄长,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远处树影下,萧琏对着曲桥之上两个纠缠的人影竖起了拇指。
“这真是正室的地位,妾室的作派,勾||栏的手段。这哪里能叫姑娘逃脱了去?怕是不分男女,只要我兄长想要,他就有法子能得到手。”
薛无方在旁亦点了点头。
“你说我当时着这急干什么?我费尽心思想要撮合,花了众多手段还不如我兄长三言两语来得有进益。”
薛无方:“属下也想知道。”
“啧啧啧,想当初还一副不愿强求的模样,如今是恨不得就地成亲红烛照影了。”
“行了,我先回去了,有事再找我。”萧琏抖了抖身子,双手不住地摩擦着自己双臂。明明四月芳菲天,偏叫他觉得混身上下冻得不得劲。
“不对,有事也别找我,只要不是危及我兄长性命,都别来找我。”
“我才不要看着他们腻腻歪歪。”
萧郴闹了她许久才肯松开,秋蘅瞧着他双唇红肿,不觉便抬手捂上了自己的。
她心下慌乱当即便要逃走,却不料萧郴将她束在怀中,半刻也不肯松开。
秋蘅只得将手抵在他胸前,将二人的距离稍稍拉开些,待到自己已乱的气息稍稍顺些,这才开口,道:“世子现下可以松开妾了吗?”
“不行。”萧郴摆在她腰间的双手愈发使劲,“你说你抱不动我,那就换我来抱着你。”他几近无赖般地将头抵在她肩窝处,半个身子都挂在她身上。
“世子。”
“莫要再叫我世子了,唤我名字可好,蘅娘。”萧郴一壁说,一壁把玩着她颈后的发丝。
秋蘅张着嘴,半晌叫不出口。“我,我叫不出口。世子可还有表字或者乳名?”总好过唤他阿郴要好。
“没有。”萧郴停了手上的动作,只将秋蘅抱得愈发紧了些。“我没有冠礼,就像蘅娘没有及笄礼一样。”
即使是身子有所残缺,可他到底是王府世子,竟是连冠礼都不曾有么?
“不若蘅娘替我定下字吧。”萧郴忽然松开她,“蘅娘中意哪两个字,便定下哪两个。”
秋蘅蹙着眉头思索半晌,道:“四时山川,当以慕之,慕川二字可好?”
“好,听蘅娘的。”心慕蘅川,心向郴川,自然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