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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中能做到这一点的,除了皇帝唯有她这个太后。”
秋蘅不知皇室内里隐情,此时听得萧郴说得这只字片语也不甚明了。
“世子,我不知朝中局势几何,但却是能猜得一点。”
“太后想必是要叫世子做些什么。”
“如今咱们避出都城,无论都城之中闹成什么模样,咱们都不闻不问。太后有此行径,只怕是想叫世子有些动作。”
秋蘅未敢多言,只抬头瞧了瞧他,便想再次起身去他绞发。
“那依蘅娘所言,我当何如?”萧郴未有给她躲开的机会,“诚如蘅娘所言,此等招数我原也是知晓的。”
“只是,如今我当局者迷,还需蘅娘这局外之人来解惑。”
秋蘅蹙着眉头思索半晌,道:“以静制动。既然世子未能明白太后此举的深意,那不如就以静制动。”
“只要世子没有作为,太后势必会有旁的动作。待世子明白太后所谋之事,世子再行应对便是。”
萧郴听罢,忽然抬手摆到她面庞之上,粗粝的指腹一下又一下的描摹着她的眉眼,双目中隐隐闪动的光亮叫秋蘅瞧得害怕。
他的腿好了,是否,眼睛也会好?
抑或者说,他从来就是个身子强健之辈。
这一切残缺景象,都只不过是他用来迷惑外人的招数,是他用来修生养息的伪装,是他执棋落子的盔甲。
秋蘅心中大骇,却也不敢在此时叫萧郴瞧出端倪了,只得身子前倾将整个人都攀在萧郴的肩上,以手去丈量他的身形。
他的肩背宽厚,身形高大,她掌下的肩背又如铜铁般,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长年卧病之辈。
虽秋蘅不知旁的男子应当何如,但她却也是真真实实瞧见过那厮的身子,那厮便是如此身形。
这便意味着,萧郴也是个习武之辈。
是了,若他不是,即便身形如常人无异,那也当是如谢璨那般才是。
萧郴叫秋蘅这番上下其手惹得身子有异,当即将她拉扯得与自己分开些许距离。
他将头偏开些许,这才道:“今日之事……”
“今日只是世子一直迷了方向走出府去,妾在山林之中寻到世子,你我又一道被薛护卫寻回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