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蘅将那人推开,自是一步又一步退却,只将自己缩成一团隐于暗处。
她缩在那处缓了几息后才定了些许心神,她瞧着卧在地上之人半点未动这才去瞧自己手中执着的物件,仔细一瞧,才发觉是个铸铜香炉。
秋蘅心中害怕,登时就将手松开,那香炉当即落地,发出一声惊响。
她,杀人了。
秋蘅心中惊惧未定,外间已然传来门户拍打之声。
萧郴唤了几声未听有人来应,当即便抽了一旁禁军佩刀,抬手破开门锁闯了进去。
“蘅娘,蘅娘!”萧郴急急行至秋蘅身侧,他相唤了数声依旧未有听到秋蘅应答,当即将她抱在怀中步出门去。
屋外皇后已将随行禁卫军拦下,她正相问秋蘅如何,却见萧郴丝毫未有理会,大步朝前不消片刻就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皇后见此未有多言,只叫近身莫媪同她一道一入,而同行禁卫军却皆在外间护卫。
莫媪入内便将门户闭上,而躺在地上的“尸体”此时也站起身来与皇后行礼。
“你受委屈了。”
廖廖几字却叫那人当即跪地施礼:“殿下言重了,这本就是属下本分。”
皇后点罢头,又道:“把他带出来吧。”
那人当即起身,随后便扯着一个麻袋出来。屋内昏暗,只能瞧得大抵轮廓,约摸是在内里装了大物件。
“赶紧处置了,我再唤人进来。”皇后说罢这话,当即转过身去。
他执了秋蘅落在地上的发簪还有那个铸铜香炉行到麻袋旁,随后松开麻袋露出内里那人。他瞧着自己手臂上的伤处,随后便在那人身上也留了下同样的刺伤。
待到身上小伤伪造毕,他才执起香炉重重击打在那人头颅之上。
将这一切尽数做完后,王媪才将门户打开,而那人也当即隐到暗处。
王媪行至门外招了招手,将两名禁卫军唤来耳语几句,随后便叫他们将内里之人塞回麻袋,趁着雨夜天黑,当即抬去扔至山崖之下。
皇后略略扫了扫一室狼籍,这便嘱了王媪留下善后,自己独去寻了秋蘅。
秋蘅叫萧郴带回了他的院落,因是受了惊吓,整个身子都在不住颤抖。
她见玲珑要来扯她衣物,当即就将玲珑推开,独自个儿往牙床一角团缩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