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宫中的意思,自不允她来反驳,秋蘅便也不再多言。
离开侯府近月余,当秋蘅再次站在侯府匾额前时,恍惚点竟有如隔世之感。
她入得府内,自是要先去与谢侯请安。
待到请安毕,她方回的疏雨斋。
回到疏雨斋后,二房冯氏自然领着谢浓过来好一通关切,言语之中不曾提起谢漓半句。秋蘅也只是略略浅笑应对,无半点上心。
冯氏父母二人扯着她聊了一个时辰,大抵不过就是近些时间府中开销,还有谢浓有多帮得上手云云。
秋蘅明白冯氏的打算,言说自己已与萧郴定亲,府中诸事自然由冯氏来接手才是最为稳妥。
冯氏得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便也不再多留,领着谢浓一道离开。
待到她们离开,秋蘅方有空寻来丁嬷嬷相问这些时日府中事务。
“也并无什么大事,二房夫人终日领着浓姑娘一道看账理家,处理些庶务。大房那处也没闹出太大动静。哦,还有璨郎君,这些时日也一直都与几个同窗宴饮。”
秋蘅听罢这些,心中不安之感愈盛,只摆了手叫满屋奴仆都退出去,好叫她早早歇下。
因是心中存了事,秋蘅辗转一夜未得安眠。
次日一早,倒是谢璨先来寻了她。
“其实昨儿晚间便是要来寻阿蘅的,可丁媪说阿蘅已然歇下,这才拖到今日。”谢璨将她仔细打量了一通,道:“阿蘅的气色有些不佳,可是那别院凄苦,那萧郴苛待于你?”
“并无此事。”秋蘅摇头解释:“别院山青水秀,又无俗事扰心,很是不错。只是都城较山间气闷许多,所以未能睡好。”
谢璨抬眸瞧她,接连多日未能得见秋蘅,谢璨心中感慨良多,他既想与秋蘅诉说相思之意,又恐叫她觉出味来疏远自己,一时进退维谷不知如何自处。
“阿璨?”秋蘅觉察出他的异样,道:“可是有事要与我说?”
谢璨略张了张嘴,还未待他思虑好如何开口,倒是外间来人,言道宫中有内侍传旨,叫谢璨与秋蘅一道去往前院接旨。
得闻宫中圣旨,二人自不敢多加耽搁。
侯府前院之中泱泱地跪满了谢家人。
待秋蘅与谢璨一并行至,未待秋蘅多加思索,那内侍已然打开明黄丝帛,只得随着众人一道先行跪定接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