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郴猜想是自己昨夜行为有失吓着她了,这才遭她连连避让,想着叫秋蘅缓上几日亦是好的,便也不多加强求。
秋蘅宿在听竹院中几日,倒是也想明白了一些事。
她若要从这一潭混水当中离开,那必得成为太后手中一颗有用的棋子才是。
可是,她又不能直接去寻太后做交易。
举凡这些站在权利最为顶峰之人,他们是绝不许有人知晓隐密,而最能保守这秘密之人,便是已死之人。
既然太后要扶大皇子继位,那何氏必得生出来错处来才行。她要叫谢侯付出代价,亦要顺了太后之意,最好之策便是以谢家为引,叫谢家去攀咬何氏才行。
只不过,谢侯断不会如此听话,若要将谢侯拿捏在手里,那必得有一个天大的把柄才是。就好比路正源初时用来要挟他的那宗一般。
不,还不够,须得更大才是。
秋蘅在谢家宅院虽不久,但也大致知晓府中人的心思。
第164章一双很行的兄弟“去里间床上。”秋蘅……
她的两个便宜兄长并无才干,明芳县主与冯氏一般,只想挣个内宅中馈,再替自己夫君争个世子位。
谢漓与谢浓只想得嫁高门,谢焰只贪图享乐,余下唯有谢煜,谢烁,还有谢璨。
谢璨为人秋蘅自是信得过,而谢煜其人,虽他与秋蘅皆为二房中人,但秋蘅对其所知甚少。
思来想去,此时最好下手之人,只谢烁一人尔。
而此时她最需要做的,便是寻出谢烁为何要留在月荷别院的原由。
某日清晨,门房处来人将玲珑唤走,不多时,玲珑便行色匆匆来寻了秋蘅。原是谢璨着人来递了口信,叫秋蘅今日午后去常青巷的茶肆相见。
秋蘅想他是查得月荷别院内里详情,这便与宣王妃禀报,言说想要外出采买些绣线。宣王妃也是不会拦阻的。
秋蘅如约来到茶肆,一个眼生之人拿着秋蘅先时给谢璨的香囊来迎,秋蘅这才肯与他一道入了楼上雅间。
幸而内里之人确是谢璨。
“我寻人去查过了,死了的那个车夫约是十七年前投身到府上的。因他年岁较大,人也不甚机灵,就被指去别院了。”
“多年来,他一直待在月荷别院,除非主家有令,便再无外出过。他的奴籍上写着是永州人士,我着人去打听了,那人递回信来,说那里虽有人与这车夫同名同姓,但人早早亡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