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末将终于寻到姑娘了!”幸而来的人非是歹人,只是虞家将领。
陶然瞧了瞧面前这个身无四两肉的人,又道:“姑娘无恙吗?”他虽在相问楚胭,双目却是狠狠盯着那人,此等情景仿佛只消楚胭说上一句不好,陶然便要拔刀相向。
“陶家哥哥,我没事。你是知道的,我不识得路,是这位郎君心善,怕我在外行走犯了禁,这才叫我入院里避上一避。”
听得楚胭这般回话,陶然的目光才稍有缓和。“多谢这位郎君,时候不早了,在下要迎姑娘回府了。”
楚胭当即走过去,扯了陶然往旁立了立,她压低了声,道:“陶家哥哥你带银钱了吗?我今日出来得急,未带银两。”
陶然自明其意,当即将自己的钱袋递于楚胭使。
楚胭行过去,双手捧着那钱袋,道:“多谢郎君收留,这些银两权当作相谢之礼。”
“不必。”他还是这般简单的两个字,待到说罢,便又回到灶间坐定,权当不曾见过这些人。
“我知郎君非是挟恩图报之辈,我与郎君虽初次相见,却也知郎君是个一心求学之辈。这些银两郎君可以留着交束修,日后也好参加考科。”
楚胭瞧他依旧未来接,这便上前几步将这钱袋摆到灶台之上。“我乃清远侯义女,今日谢过郎君相救,他日郎君若有所求,凡我力及之处,我必助你。”
话毕,楚胭自是曲膝施了一礼,这才回转与陶然一道离开。
“姑娘,你可算无羔。将军为了寻你,都已经入宫去求了
陛下恩典,这才准咱们宵禁之时亦能出来找寻。”
“大姑娘急得都哭了,姑娘你可莫要再有下次了。”
“好嘛好嘛,我知道错了。”
他看着灶膛上鼓鼓囊囊的钱袋子,踌躇再三,终还是收下了。
楚胭回到虞家,虞清音自是念道了她许久,随后便将满府上下皆唤来训话,叫他们若敢再放楚胭独身一人出府,必是要重罚的。
楚胭为叫虞清音不再生气,安安生生在府中待着,半步都不再出去。
再次瞧见那人的时候,已逾数月。
彼时虞清音要去永安寺进香,她陪着虞清音一道去,那一日,她终于见到了自己的母亲。
她们母女初次见面,没有哭泣,没有欢喜,两个人都是静静立在禅房之中。皇后瞧着她许久,忽然松了一口气,吐出了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