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扮演沈娘子有诸多倦烦之处,但不包括此刻。她主动伸手揽紧他的腰,脚尖绷起,不受控地小幅度挪移,脑袋里模模糊糊地想,他动作这么自如,所谓的不近女色肯定是假的。
外人都被他骗了。
忽然“当啷”一声脆响迸出,接着是刺耳的碎裂声音。
亲得难舍难分的两人乍然回神,晏元昭看着满地白瓷碎片,眼里流露出茫然。
沈宜棠意识到怎么回事,不好意思道:“我刚才脚不小心勾到了小几上的白釉瓶……”
好在她毫发无损。
晏元昭帮她理着微微凌乱的鬓发,叹道:“你惹乱子的本事,我是服了。”
这回真不是她故意的呀。
沈宜棠嗔道:“那还得怪晏大人轻薄我,我腿上没长眼睛,看不到花瓶嘛。”
“轻薄?”晏元昭轻声地笑,“你明明喜欢得紧。”
亲到后半程,已不是他在弄她,而是她缠着他了。
沈宜棠推开他直起身子,装作没听见。
在外头值守的白羽被唤了进来。
“清理一下。”晏元昭道。
白羽一脸懵地看着地上的狼藉,又看向站着的两人。两位主子脸都有些红,表情平静,带着点儿高深莫测。
“梨茸跳上跳下,把瓶儿打碎了。”沈宜棠指指蹲在角落里的猫儿。
白羽取来竹帚,一边打扫一边絮叨,“梨茸好阵子没闯祸了,郎君一个多月不在,它性子又野了。”
。。。。。。
一回生二回熟,沈宜棠接连好几个晚上去晏元昭书房。
他埋首案头,她就坐在一边逗猫儿,或是拿本书看。他书架子上有几本地理志书,沈宜棠别的不感兴趣,就爱看这种讲各地山岳形胜并风土人情的,不觉翻完了好几卷。
后来她看那架子上又多了几本游记。
“从父亲书房里取来的,你喜欢看,就多看看吧。”
晏元昭说这话时,语气漫不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