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卧房,沈宜棠拉住晏元昭袖子,“我饿了,想吃夜宵。”
“不行,”晏元昭示意她上榻,“都要睡觉了,怎还可吃东西?”
沈宜棠不肯进帐,“可是我饿,我真的好饿,我不吃东西就睡不着觉。”
“明日早起吃早膳,不会饿你太久。”
不等天明她就要跑了,哪里能吃上这顿早膳。
沈宜棠和他讲道理,“我今天只在早上还有来新房等你的时候吃了点儿东西,连水都没喝几口,还和你圆了两次房,洗了两回澡,力气一点儿不剩,饿得都快晕了,你忍心嘛?”
她脸被蒸得发粉,眼睛里犹然含着可疑的湿气,晏元昭被这双水亮亮的眸子一瞧,态度不由松动。
沈宜棠看他犹豫,又甜甜地唤声夫君。
“只此一回,下不为例。”晏元昭道。
“当然。”沈宜棠眉梢泛笑。
晏元昭唤下人去厨房拿了一碗鸡丝粥并一碟子金玉酥过来。两人隔案对坐,沈宜棠邀他一起吃,被晏元昭拒绝。
“我从不在亥时之后进食。”
“那饿了怎么办?”
“忍着。”
好吧。
沈宜棠吃完,漱了口,两人又一次进了帐。
晏元昭像之前那样抱着她睡,但小姑娘在他怀里并不安生,甚至于翻来覆去,往他耳边吹气。
晏元昭拨下她乱动的手,“吃饱了,
睡不着了?”
“不是。”
晏元昭等着她后文,但沈宜棠实在难以启齿。
人说饱暖思**,她沐浴完,吃饱喝足,精神长了,又想起之前在浴桶里的那桩误会。
据说那个姿势真的很刺激呢……
错过这一夜,就再也没机会了。
沈宜棠觉得自己就像囊中羞涩的嫖客,攒了一年的钱去睡花魁,为了够本儿,一整夜鏖战不休,变着花样来,哪怕亏空了身子也在所不惜。
色令智昏呐。
啧,也怪不了她。
晏元昭,是花魁中的花魁啊。
可她毕竟是女子,刚才要他再来已是她豁出脸面的极限,如何能再一次向他索要,还要他换姿势,且是个极其羞耻的姿势。她实在为难啊!
沈宜棠烧红着脸,声音和蚊子哼哼似的,“你觉得刚才……怎么样?”
她说得含糊,但晏元昭看她羞容,自然懂得她在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