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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说他和曲大人一起去衙门吗!
为什么每次遇到曲三郎,过不了多久就会撞见晏元昭,她找谁说理去!
不大的卧房内,满地碎瓷片和水渍,还散落着几条绳子。曲三郎被茶水泼了一身,手掌撑地时擦到碎片,见了血,吓得低声呻吟。
晏元昭沉着脸,让一对“奸夫**”去外间,叫白羽唤人来打扫满地狼藉。
白羽进来时,终于见到郎君金屋藏的娇本人,惊得见鬼一般,捂住嘴才没让自己叫出声。
曲三郎惊吓过后恢复理智,如丧考妣地走到正厅,看着坐在上首不怒自威的巡察使,扑通一声跪下,“晏大人,在下错了。”
晏元昭不理他,眼睛只盯着磨磨蹭蹭最后才走出来的女郎。
沈宜棠察觉到他凛冽的目光,咬咬牙,作出一副又气愤又委屈的神情,“晏大人,多亏您来得及时,曲三郎适才翻窗进来,想非礼我!”
曲三郎猛地抬头。
晏元昭眼睛微微眯起,不像是相信她的样子。
沈宜棠无法,低头走到厅中央,顶着身边曲三郎投来的复杂眼神,也准备跪下。
忽听见晏元昭清泠泠的声音,“锦瑟,你是本官的爱姬,怎么站在那里?过来。”
沈宜棠怔住,抬头看到晏元昭嘴角上弯,轻轻地笑了笑,如春风过溪,撩开一匝涟漪。
这两天沈宜棠见惯他冷脸抑或怒容,还是头一回见他笑。其实就连以前,他也不怎么笑的。
她压下心里异样感觉,慢吞吞到他跟前,盯着他腿间紫袍上的暗银莲枝纹,等他发落。
下一霎,腰间忽贴来一只大手,晏元昭极是霸道地将她拦腰一揽,抱到大腿上。
沈宜棠双腿离地,惊得低呼一声。她半身挨着他结实的胸膛,抬眸就是他浓黑的眼睫,高挺的鼻梁,呼吸一下子乱了,垂着的两只手也不知如何放。
晏元昭两手圈住她,注视着她泛粉的双颊,低声道:“你说他非礼你,是怎么一回事?”
他温热的气息扫过,沈宜棠耳际烫起来,心咚咚狂跳。
这是在演给曲三郎看吗?坐实她是他宠姬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