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心想,您绑着她关着她,凡事自己亲力亲为,不许下人进去,那不成您伺候她了吗?
。。。。。。
翌日上午,沈宜棠被晏元昭从柜子里薅出来。
在衣柜里睡了两夜,沈宜棠身体又僵又麻,觉得自己半条命都没了。晏元昭有这般折磨人的智慧,合该去当个酷吏,做文臣算可惜。
她按照晏元昭的命令,洗漱后换上一套女子衫裙。衣裳尺码合身,料子和样式平平,相当良家妇女,穿上后,她心情好了一些。
大概看在她从昨晚到现在还算安分的份上,晏元昭两日来第一次允许她坐凳。沈宜棠屁股酸痛,双腿僵硬,着凳扭扭捏捏的。
晏元昭坐在圆案对面,看她局促,心下亦有些微妙。
他清了清喉咙,“我会将你押回钟京,送大理寺秘密受审。”
沈宜棠脸色灰扑扑的,难得地没有开口顶撞或者哀求。
晏元昭继续道:“你巧言令色,诡计多端,派人先行押送你回京,或者将你暂时关在别处,我都无法放心。所以,我会将你放在身边看管,待我了结河东事务,再拘你回钟京。”
“对不住,让晏大人劳心又劳力。”沈宜棠话里多少带几分讥诮。
“不要紧,只要能看到你吃苦头,我费的心力就值得。”
沈宜棠忿忿道:“你滥用私刑!”
晏元昭浅浅笑了一下,提起她右腕,摩挲腕上未消的勒痕,“我已经手下留情了。你以为我身为刑狱官,只会简单的绑法么?你尽管激怒我,等我下一次绑你,就是大罗神仙来也解不开,留在你身上的也不仅仅是这几道印子了。”
腕上持续传来隐痛,沈宜棠脸上浮出气恼,却挣不开他。
晏元昭满意地看了一会儿她气呼呼的样子,松了她腕心。他拿出一只小瓷瓶,倒了一枚小小的黑色丸药在手心,递到她面前,“与水一道服下去。”
沈宜棠警觉,“这是什么?”
“毒药。”晏元昭言简意赅。
沈宜棠瞠目。
“不会立刻发作,每七天我会给你服一次解药压制毒性,
可保你一段时间内身体无虞。”
“要是没及时服解药,会。。。。。。会怎样?”
“半个月后,毒侵肺腑,七窍流血而亡。不过你不用担心,我无意鸩杀你,这是防止你逃跑的权宜之计。把你送入大理寺监牢后,我会给你彻底解毒。”
晏元昭语声淡淡,又恢复成喜怒不形于色的高官做派,俨然公事公办,不留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