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弄来的,烤热的,剥给他的。
像吃一颗颗栗实一样,去吃她,渐渐上瘾,蹭着唇角流连不舍,还在期骥更多。
晏元昭听到自己粗重的喘息,如雷的心跳,心里那头眈眈的兽就要跑出来,难以阻挡。
对有过肌肤之亲的女人还有感觉,他因此懊恼,却不困扰。因为他的理智,他的原则,他读的圣贤书,都足以让他控制住自己。
但那是前一段时间。
现下这种冲动非但不想他以为的那样,随着他看到她的真面目而逐渐减弱,反倒惊人地愈来愈强烈,比四年前更甚得多。
他看到她便想,不看也想。看有看的想法,不看有不看的想法。微火燎原,不经意间,彻野烧遍。
如同此刻,他手已不知不觉滑了下去。
她外袍虚掩,襟带也没有系,他撩起她胸前青丝,拨开外袍,里头的素白里衣露出来。松松垮垮的,她为了睡觉舒服,应是解开了裹胸带。
掌心触感柔软,晏元昭眸沉如墨,鬼使神差地低下了头。
熟睡中的女郎轻哼一声,动了动身子,他才恍然意识到他做了什么。
晏元昭呆怔片刻,掩上她衣襟,退回他方才所在的地方,深深呼出一口气,重新阖眼欲眠。
然而一炷香过去,身体那处未有半分消减,晏元昭咬牙站起,推开庙门走出去。
雨小了不少,立在檐下,凉润的雨丝斜斜打到身上,很快沾湿布袍。他如此站了一会儿,仍嫌不够,笔直的身躯径直向前又迈几步,彻底暴露在山雨里。
冷意席卷全身,把他的理智浸了个湿透。
她是一个爱耍滑头的女骗子。
她不讲廉耻,不习礼义,不修德行,不守妇道。
她可恶,可耻,却又。。。。。。有那么一点可怜可爱。
一滴雨从额角滚入眼眶,模糊的视线里突然闯进一位来客。
“兄台为何站在这儿,不进庙避雨?”
一位年轻男子三步并两步地跳过地上水坑,大声喊道。他身上的长衫湿淋淋地滴着水,头上包了布巾,手中还提了一个小书箱,是书院学生常用的,这人是个书生。
晏元昭扫他一眼,微微颔首,算是作答,转身退至檐下。
书生不以为意,急匆匆地走到庙门前,伸手就要推,然而却被一只手拦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