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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目相对,黑暗里晏元昭目光尤深,半晌,他把她拨拉回去,锢着她,重新开始。
阿棠呜咽出声。
这人铁打的吗?这才多久,就东山再起,冷灰复燃,提刀再战了?
她好累,不愿舍命陪君子。而今不比四年前,好饭可以一口一口吃,没必要贪心。
然而她的抗议被他用手捂住,他侧身拥着她,温柔但有力。阿棠渐渐尝到不一样的甜头,不再挣扎,任他施为,像小绵羊一样悠长悠长地哼着。
意乱情迷之际,晏元昭咬着她耳朵,“你老实告诉我,这四年里,你有没有让别的男人碰过你?”
又来了。
“有啊。。。。。。好多个呢。。。。。。”阿棠断断续续地答,“有俊俏的书生,壮实的屠夫,嗯还有个脸上长了刀疤的——”
话音戛然而止,代以哀哀的一声叫唤,眼泪夺眶而出。
晏元昭贴着她耳,气道:“你再胡说一句,今晚就别想睡了。”
怀里的小骗子抽噎了一下,倔强道:“还有个脸上长了刀疤的江湖刀客,他长得最凶,可在榻上却最。。。。。。”
她没法说下去了,因为晏元昭的动作。
他将宽大的被子直直拉过头顶,把两人包成一个茧,在彻底的黑暗与逼仄里折腾。
昏天黑地,意外地刺激。
床架在摇,窗外的桂枝沙沙响,夜半的月辉照进屋里,在扔着凌乱衣裳的地上浮沉。
阿棠被晏元昭湿淋淋地从被子里捞出来,趴在他腰腹间,精疲力竭如一尾脱水的鱼。
晏元昭抚摸着她缎子似的乌发,声音粗沉,“还要胡说么?”
阿棠咬牙,“那刀客长得最凶,却最温柔。不像你,长得那么好看,却那么粗暴。”
“。。。。。。你是成心气我。”
阿棠眨眨眼,低下头。
晏元昭猝不及防哼出声。
阿棠抬起头,笑得鬼灵精,“我不仅气你,还敢咬你呢。”
“你真是。。。。。。”
真是叫人生气,又叫人喜欢。
晏元昭眼神复杂,手滑上她的巴掌小脸,试图勾勒出她脸上的笑意。阿棠不懂他在想什么,吧唧亲了他手指一口,闭上眼准备睡觉。
脸被男人捏了捏,“先别睡。”
晏元昭起身下榻,从地上一堆衣衫里挑出一件披上。
“你去做什么啊?”阿棠昏乎乎地问。
没有等到他回答,却等来落在眼皮上的温暖红烛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