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能怎么查。”静贞疑道,“难不成还去问铁鹘人?”
“说不准。”裴简微微笑道。
静贞眼中浮出惊讶,顾不上指摘他这副不关几身看客一般的态度,问道:“铁鹘可是与大周交战过的异族,他一介文臣,难道不畏惧。。。。。。”
“他不会畏惧。”裴简说得肯定,“不过铁鹘本来就是后手,暴露就暴露了。事已至此,能让他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铁鹘身上,也算是好事。”
静贞面有忧色,还欲说什么,被他打断。
“好了,阿贞,不要再琢磨明光了。他那么优秀,你再提他,为夫可要吃醋了。”
“吃醋。。。。。。”静贞哭笑不得,“你真是小孩子脾气。”
“有夫人成熟就够了,我何德何能拥有一位不辞辛劳替我筹谋的好夫人。”裴简温柔看她,“这些年没法给你名分,委屈你了。”
“不要这么讲。”静贞反握住他手,“你把我从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救出来,我一生一世感念你的恩情。”
只是恩么……
裴简压下眉间一抹惆怅,“我一直盼着让父亲见见你和小阿谦,现在看来,在不久的将来,便能如愿了。”
“侯爷要进京?他老人家的身体能支撑住吗?”
“迟早的事。父亲这么多年吊着一口气,就是为了等这一天,我会让他风风光光地进京,骄傲地看着他的儿子坐上那个至高无上的宝座。”
“会的,”静贞轻声道,“一定会。”
“你给太子准备的最后一击,要派上用场了,是吗?”她问。
“嗯,我已让人将消息散播出去,不出几日,钟京百姓都会知晓太子的丑闻。”
“民间的声音真能传到宫禁?”
“难说,不过最起码能传到某个人的耳里。”
“你指谁?”
“越王。”
“越王会去管这件事吗?这几年他与太子争锋之心减弱,想必也明白皇帝仅用他来抗衡太子,不曾考虑兄终弟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