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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量信息冲涌脑海,阿棠愣了好一会儿神,“那岂不是说,云岫的主子也是他了?”
“是他。”
阿棠又惊又恼,抱着晏元昭胳膊,眉眼乱飞,“他怎么能这么对你!他,他想做什么啊?”
晏元昭望着虚空,半晌幽幽道:“他想……”那个词被他艰涩地吐出来,“造反。”
阿棠惯爱妄言,此时却也不由倒吸一口凉气,“怪不得。所以你要立刻回钟京……你准备告发他?还是劝阻他,救他?”
晏元昭闭上眼睛,没有回答,俊朗面容流露出无限疲惫。他把阿棠拉进怀,贴着她鬓发,声音微颤,“阿棠,你不要走。”
阿棠轻声道:“我不走,我就在这儿呢。”
“陪我,陪我回钟京。”他低声道,“我需要你。”
阿棠一动不动。堂烛空明,映照女郎起伏不定的眼波。
许久,她听到自己说了声,好。
。。。。。。
火苗从暗黄的纸页边缘窜起,所侵之处,瞬间成灰。不多时,一沓厚厚的书信都烧完了。
“父亲,母亲在烧东西!”
裴简走进房,阿谦迈着短腿,嚷嚷着来迎他。裴简蹲下抱了抱他,“嗯,你母亲喜欢玩火,别和她学。屋里闷,快出去玩。”
支开阿谦,裴简看了眼炭盆里新添的一捧灰,“阿贞,你烧的什么?”
“沈宣从前寄来的书信。”
裴简一怔,手抚上静贞的肩,“你不是早烧光了吗?”
“那是假话。”静贞看他,露出淡淡微笑,“当时想烧,没舍得。今天忽然舍得了。”
裴简挪开炭盆,“阿贞,别再想这些。”
“早放下了,不然作甚要烧呢。”静贞不在意地道,手指在几面上轻点,换上另一副语气,“利赫啜被羽啜抓了,羽啜绝非无缘无故发现的不对劲,里头定然有晏元昭的手笔。。。。。。”
“阿贞,我说过铁鹘这步棋废了,明光爱怎样怎样,随他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