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淮点头,“嗯,明天我跟你一起去。”
沈云清抽回了自己的手,小心翼翼地将手放在肚子上。
“是我们的孩子呀。”
孩子刚刚两个月,什么都摸不出来,但季淮愿意陪沈云清闹,他也将手放在了沈云清的肚子上,神色温柔,一股暖流在心中潺潺流动。
-
“今天没活不用去做上工吗?”
沈云清趿拉着鞋走了出来,打了个哈欠。
他本来以为季淮已经去做工了,结果起来时季淮居然还在家,甚至已经把早食做好了。
季淮盛了一碗粥,弯腰把碗筷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不去了,在家照顾你。”
沈云清清醒了,皱着眉头,“才两个月,有什么好照顾的?我好着呢,什么都能干。”
“你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的。”
“你有什么……”
沈云清还想再说,但被季淮打断,“好了,你好好吃饭,我找点别的活干。”
吃过了饭,沈云清起身收拾碗筷,季淮刚要站起来,被沈云清看了一眼老实了。
季淮不去做工了,和沈云清进屋里去算钱,干了一共八天活,有的时候货多的时候,一天能赚上一百五十文,有的时候货少,只有半天活,最少能挣个五六十文。
加在一块儿零零碎碎的,只挣了九百六十文,还不足一两,第一天上工带过去的鱼卖给了摊贩,只卖了一百一十五文。
扣去买了杂七杂八的东西和沈云清的诊金,剩了六百六十文。
沈云清垫了垫手里的铜板,有些咂舌,“现在鱼价怎么低了这么多?”
过年那会儿,买了差不多翻一翻出去。
“先前卖的时候是冬日,又赶上新年,山禽野味儿都算是个稀罕物,容易卖高价。”
“现在鱼虽没有开市,但到底算不得什么稀罕东西,鱼贩自己也要赚些,价就下来了。”
沈云清也知道其中关窍,就是价格跌的太多,他有些惊奇。
沈云清将铜板取了一部分出来压在炕席下,留着买东西拿着方便,剩下的全都放进了炕柜里。
沈云清从炕上下来,牲畜也到了要吃料的时候,他本想要照常去打草,结果季淮又拦着不让。
沈云清无奈,“又不是瓷人,不用这样小心。”
沈云清不管季淮,出门去拿起背篓,背着在背上,手里拿着镰刀走的飞快,走出老远,沈云清还能听见背后的脚步声。
回头一看,季淮居然就跟在后面。
“你不去打水吗?”
季淮走到沈云清身旁,“不急。”
沈云清没有办法,就只能任由季淮跟着。
说来也巧,先前过来打草,沈云清都没有碰见过陈溪,今个儿就碰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