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熄看着那水球越来越大,脸上也有了喜色:“你这水球定是咸的。”
“兄长何以知道?”江熄抬头问道。
江熄摸了摸江睦的头道:“因为你脸上的泪痕没了,都在你这水球里了。”
江睦一赧然,那水球没控住,在他手里散开了花,水都洒在了江熄的腿上。
江睦赶紧拿出手帕来擦,一个劲地道歉:“对不起兄长。”
“没事,回去吧,我换身衣服。”
顿了顿他又拉住了江睦。
“怎么了兄长?”
自己如今被陆尧生关在这里,外面的事情他自然照顾不到,只能叮嘱江睦道:“爹那里你让周峰主时常去瞧瞧,我怕有人居心不良。你自个也当心些,若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别不好意思说。”
江熄没有把陆尧生的名字说出来,但是若是江睦把这话传给周北墨,以周北墨的能力,应当能听出他的话中音来。
他不求同自己亲如父子的陆尧生,反倒求关系不算亲近的人,舍近求远,必有隐情。
“好的,兄长无须担心,周师父每日都会带我去的。”
“好,切记多留心。”
“嗯!”感受到了被关心,小江睦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向还寒过了许久才走出来,在窗边往外看了看:“少宗主,趁巡查弟子还没来,我还是早点走为好。”
江熄见向还寒怕了,面上的玩味越来越浓:“走吧,这会儿正是草木皆兵的时候,你露个头都有可能被当成贼人。”
向还寒果然被吓到,直接将窗户合严实了。
江熄走到门前,大方打开,往外看了看:“等等吧,人总要休息的,你既然来了,不赚点钱回去实在有些亏了。”
江熄说的话在理。
向还寒跟在江熄的身后朝修炼的房间走去,一路上也是不停地朝周围看。
“头一次见你如此害怕。”江熄在前面大模大样地走着。
向还寒低声道:“我虽然这辈子困苦的时候占了半数,但是从未做过小偷。”
江熄在前头轻笑:“若真被人瞧见了,我便说是我叫你来的,必不会真让你做背负小偷的名号。”
向还寒收了四处张望的眼神轻吐了口气,看着脚下江熄的影子,说:“少宗主之前说过保不下我。”
江熄想起来之前自己确实这么说过:“但我也不会害你,你不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