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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陆尧生看了眼陆寻,没说别的,只回头吩咐道:“去领戒鞭来。”
眼力尖的弟子读懂了陆尧生的授意,边下山边使眼色让众人离开,就差把眼珠子转出来了。
薛照听着这对端方正直的父子一个认错一个责罚,嘴角都快抽搐了,侧脸对陆寻道:“真不至于,你为了我挨打可不值得。”
陆寻听到薛照在陆尧生面前还如此不正经,手攥成拳,青筋凸起,咬牙切齿道:“你闭嘴。”
看人渐渐少了,陆尧生走到薛照面前解开了法阵:“犬子无理,当受此惩,才可以儆效尤,薛公子不必替他说话。”
“我没想替他说话,我时真不怪他。”薛照有些急了。
但陆尧生似乎并不在意他的话,只是目光定在他身上某处,薛照低头看到自己被长生剑划破的衣裳里露出江熄的玉佩来。
“这是……”陆尧生朝陆寻问道。
陆行想开口,但是最后也只剩一脸纠结无奈。
如果只是一枚普通的玉佩,陆寻不会特意强调让他避着陆尧生,所以这玉佩不管是对陆寻来说还是对陆尧生来说,应该都有特别的意义。
虽然刚打了一架,但是好在没伤到脑子,薛照假模假式问道:“这玉佩是不是太贵重了些?”
“这是我跟江少宗主讨的护身符,毕竟寄人篱下的,戴着信物心里踏实些。”他解释道。
陆尧生又看了眼陆寻,见他没开口,便回头笑道:“没有很贵重,是我送给他们两师兄弟的而已,看见在你身上所以有些好奇。”
这笑很假,薛照一眼便看出来了,看来这玉佩有更深的寓意,总不能是陆尧生瞧上了江熄,拿玉佩替自己儿子定情的吧?
想到这里,薛照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那就不叨扰薛公子了,我带犬子先离开。”陆尧生行了半礼。
薛照作为晚辈赶忙回礼,未来得及再给陆寻求情,便见陆寻满眼冷意地盯着他,脖子上还有被扇子划出的血口,已经染红衣襟。
“你,止血。”
见不得美人流血的薛照脱口而出,却只看到陆寻撇过脸去,于是生生错过求情的机会,那边两人以纪念馆走远了。
那取了鞭子姗姗而来的小弟子看了眼薛照后便也毕恭毕敬地跟着走了,瞧样子这刑怕是逃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