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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弟子红着脸把酒杯砸到桌上:“不过是降服了几只妖,就这么狂妄。”
“人家现在可不一样了,没瞧见江熄非要他背着才回房吗?真是什么样的货色和什么样的货色待在一起,哎呦,天渊派是没得救了!”
人性的卑劣在不清醒的时候便会藏不住,但向还寒明明没有喝酒,也没能藏住。
魏斋被惊醒的时候,向还寒已经把围着喝酒的一桌人按在地上打了一遍,几个不服气的还要动手,幸亏魏斋眼疾手快才没让向还寒把他们从妖洞里扔出去。
也幸好这里有禁制,不然后果难以设想。
“怎么了!”魏斋拽住向还寒,他从没见过他如此,而且他敢保证向还寒一晚上都没沾到酒。
向还寒的手上全是血,不是别人的,是他自己的,帕子被他揉在手心里,皱皱巴巴一团。
魏斋也顾不上地上惨声一片了,反正皓天峰和其他坛的这些弟子他也不熟,能让向还寒动手的事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事。
他从乾坤袋里掏出药来让向还寒伸手,又从地上抄起一个还有酒的壶,把酒全浇到了伤口上。
向还寒疼得抿住嘴,脸色依然阴沉甚至说得上的难看。
“有毛病!”一个弟子从地上爬起来后瞪了向还寒一眼,但不敢太出格,灰溜溜钻回被窝,其他又醉又累的人干脆就在地上睡了过去。
向还寒不张口,魏斋也只能叹气。
打了一架换来了夜晚的安静,向还寒跌回床上,忍着恶心的酒臭味睡了过去。
第二日一早便要汇合出发了,只是队伍里有几个人捂着肚子扶着腰的,眼神不善地盯在某人身上。
“王师兄,你旧伤复发了?”守诚凑过来问道。
“被疯子打的,靠!”
有些人要不是有人跟他们讲昨晚的事,还以为是一场梦呢。讲故事的人也只捡对自己有利的话说,让守诚听得很是疑惑——向师兄是会因为太吵了就和人动手的人?
他还想再问,结果手上冷不丁被塞来醒酒汤,原来是小荷花妖和她的几个小姐妹准备的。虽然他昨晚没喝酒,但是润润嗓子还是要的。
喝完他才反应过来守谦又丢下自己了,最近他觉得自家师兄越发冷漠,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
守谦站在藤蔓上敲江熄的门,敲了十多遍依然无人应门,他开始怀疑自己上辈子是不是做了什么孽,才要当江熄的敲门童。
小荷花妖又一次自告奋勇:“我去唤唤贵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