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晕血?”纪延廷瞥了他一眼。
“没。。。。。。没啊。”禾乐白着一张脸,牙齿微微打颤,可以听见颌骨碰撞的声响。强迫自己扭过头深呼吸,过了好一会儿,又忍不住担心转回去,医生正在进行收针步骤,“纪。。。。。。纪延廷,我感觉我要晕了。。。。。。”
纪延廷面无表情,“那你晕吧,正好再请半天假。”
“。。。。。。”
缝好针贴上纱布,纪延廷打了个响指唤回他的神。
禾乐眯着眼,结结巴巴问:“好。。。。。。好了?”
纪延廷抬手指了指斜对面的自动贩卖机,微抬下巴。
“你渴了?要喝什么。”
“巧克力牛奶。”
“噢。”
禾乐非常自觉地把照顾病患的责任揽到身上,噔噔蹬跑去自动贩卖机前,前面有小孩子在纠结口味,等了几分钟才轮到他。
“喏,巧克力奶。”
纪延廷接过来,拆开吸管插好——塞进禾乐手中。
“啊?”
“别真的晕在这里,我可不带你回去,也不会给你排队挂号。”
“。。。。。。”
·
从医院出来搭上计程车,司机注意到他们的校服,热情道:“去荣德吗,小伙子们。”
禾乐正要点头,一旁安静多时的人突然开口,“去市中心。”
“去市中心做什么,我们不回学校吗?”禾乐凑过去低声问。
纪延廷微微低下头,以同样的音量凑到他耳边,“带你逃课,乖宝宝。”
“不行。”
“没问你的意见。”纪延廷直起身靠回去,闭起眼睛拒绝再进行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