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要跟我报告?”纪延廷奇怪地看着他,“还是说你的脑子这么快就不记得路了?点点,带他去卫生间。”
“做梦!做梦!”
人跟鸟都这么傻,纪延廷心累,随手放下托盘,走到其中一道门前推开,“这儿。”
“噢噢好的,谢谢。”
江汀汇景的厨师手艺非常好,就算只是简单的馄饨也做得精致美味。纪延廷看了一会儿手机,稍抬起头,曲起指节在大理石岛台上敲了敲。
“吃到鼻子去了。”
“啊?”禾乐抖了抖,舀起来太久的小馄饨咚一声掉回去,溅起几滴热汤。纪延廷掀起眼帘看了他几眼,抽纸巾按在他手背上。
“想什么,恍恍惚惚的。”
禾乐重重吐了一口气,十分烦恼的样子。自己好像有点不对劲。具体表现在最近他常做一些不可描述的梦,而且他直觉梦的对象可能,或许性别为男,因为他刚刚与纪延廷有很简单的肢体接触会让他表层皮肤热度升高,就像在梦中一样。
实在是太难办了。
他恶狠狠一口吃掉两个小馄饨,深呼吸,咕哝着问:“你。。。。。。第一次。。。。。。那什么。。。。。。”
纪延廷脸上没什么情绪,看着他,等他说下去。
禾乐面皮比那馄饨皮还薄,哪说得出口。而且他在校医室睡着的时候隐约听见纪延廷的声音说对长了那东西的男人不感兴趣。虽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他说的,也可能是自己睡魔怔了,但还是算了,最终禾乐只是埋头哼哧哼哧消灭馄饨,没再出声。
十分钟后,一坨人堆在沙发上。
“啊——我要撑死了。”
纪延廷从冰箱拿了消化剂,按在他脸上,冰得禾乐打了个颤。
“这是什么?我太饱了,喝不下饮料了。”
“消化剂。”
“噢,那可以。”禾乐接过来,还不忘说:“那瓶橙汁你喝了吧,我真的喝不下了。”
“你喝不下就给我,我是垃圾桶吗?”
禾乐懒得跟他争论,过了一会儿,纪延廷打开橙汁,坐在一旁喝了。
还有大半个小时才上课,禾乐靠在沙发上发犯困,怕下午再迟到,所以强打着精神没话找话说:“你是天天回家吃午饭吗,所以才没在饭堂见过你。”
纪延廷嗯了一声。
禾乐又问:“那你吃完午饭为什么不在家休息,午休的时候就跑回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