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人挺好的。”他停顿得有些久,纪延廷牙关咬得咯咯响,好似要把他吞掉。禾乐说,“只不过我不喜欢。”
“为什么?”
禾乐拍拍他手臂,“你抓疼我了。”纪延廷放松些许,也仅是些许,像是担心他会逃一样,十指交握。
“人这么好为什么不喜欢?”纪延廷又问。
禾乐停下来,指着路边的冰淇淋车,“你给我买个冰淇淋我就告诉你,要抹茶鸡蛋饼的壳。”
“等着。”
甜筒壳是现做的鸡蛋饼,等的时间有些久,队伍几乎没有动过。纪延廷等了三十分钟才把雪糕拿到手。
“你的雪糕。”他递过去。
“谢谢。”禾乐接过来,咬了一口,见他目不转睛盯着自己,他问:“你要不要尝尝?”
纪延廷只想赶紧得到答案,“不用,你快点吃。”
禾乐故意唱反调似的,吃得异常缓慢。顶上的雪糕尖舔成半球,小口小口啃边缘的鸡蛋饼。排队等候的人都拿着自己的战利品走了,街心公园很安静,只剩他们和枝头的鸟雀。
“这个跟蛋壳跟普通的甜筒壳不一样的。”禾乐说。
“嗯。”
“你尝尝。”他举着没咬的那边转到纪延廷面前。纪延廷垂眸看着,按下他的手,伸出舌尖卷走他嘴边沾着的蛋饼,“是不太一样,这个比较松软。”他盯着禾乐的眼睛说。
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禾乐慌乱地摸了摸嘴角,试图把沾的碎屑拍开。
纪延廷睨着他,“没了。”
他收回手,咬了一大口冰淇淋,口腔冰冷,但是皮肤充血发烫。
“可以说了吗乐乐?”纪延廷等他咽下最后一口鸡蛋饼,“为什么不喜欢?”
禾乐故意晾着他往前走,“马上要日落了,去桥上看吧。”
纪延廷慢悠悠追上去,重新牵起他的手,“不着急。”
“我想要那个风车。”禾乐再次下令,他指着桥边被一群小孩围着的老人家。纪延廷走过去瞬间拉高了海拔,他选了顶上最大的八叶风车,每片风车叶挂了两朵白玉兰,迎风转起来散发着馥郁的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