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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纪延廷没有立马把问句说出,他思考了许久,像是不知道哪个优先。
最终,他问:“要不要留在海城?”
禾乐有些无措,组织语言耗时了三分钟,若是在结构化面试已经被人请出去了,“我妈妈一个人在M国,我不能留她一个人。而且我还有工作室,虽然规模不大,但也有八个员工,我得对他们负责。我还养了一条金鱼,它等着我回去。”
“知道了。”纪延廷的语调迅速低落下去。
还不如冲他发脾气呢,这样平静的纪延廷好像对他毫无期待。他有些焦躁地刮了刮纪延廷的掌心,唇肉被牙齿咬得发疼,酝酿半晌才开口:“你为什么选择纽约留学啊?”
“有很多原因。”
“比如呢。”
纪延廷面无表情地开口,“地理位置优越,基础设施完善,艺术气息浓厚,日常生活非常便利。”
很客观的理由,无可指摘,但禾乐有些控制不好表情,嘴角紧抿,眼尾垂落。紧接着,纪延廷又说:“还有。。。。。。”
“还有什么?”语气稍微有些急促,像是迫不及待听到接下来更重要的解释。
“作为国际金融中心,对于未来事业发展很有帮助。”视线轻飘飘扫过苦瓜干似的脸,纪延廷紧压着唇角,觉得差不多了,才说:“还有。。。。。。我的一件宝物遗失在那里,我要去找回来。”
“你的宝物。。。。。。”
纪延廷打断他,“轮到我提问了,乐乐。”
“噢,那好吧。你要问什么?”
纪延廷按着他的脖子,感受下面奔涌的血脉,温声问:“你答应傅岐的条件了吗?”
霎那间,禾乐瞪大双眼,“你偷听我们谈话。”
“我只是担心他会对你做什么才跟上去。”
禾乐垂下眼,闷声道:“既然你就在门外,那还要问什么。”
“我走了。”说话的同时收回手,别开视线,纪延廷平躺着一如多年前述说点点来历的那个夜晚,平静中透着淡淡的寂寥。
禾乐沉默打量他侧脸半分钟,条理清晰地说:“我们又不是真的在一起,他的条件根本不成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