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顿了顿,他极认真地喊:“傅之恒。”
“嗯?”
“一直忘了说。。。。。。”他深吸一口气,“谢谢你在暴风雪的时候来找我。”
“不客气。”
“为什么是我?”这个问题萦绕在阮筝心头许久,久到两人仅有的甜蜜瞬间渐渐开始褪色,他却还找不到答案。
从鼻腔发出一声轻嗤,傅之恒似乎对这个问题很不在意,“为什么现在才好奇?”
“我想知道答案。”
一直都好奇,只不过是如今才认为自己能够毫无负担地提问。
“Tesyeuxdetourterellessontpourmoi。Lesétoilesétincellesdansleciel。Moinsquecesdiamants-là。”①
阮筝虽上过几节法语课,但久不用早就忘记了,只能听出眼睛、星星、钻石等简单名词。结合上面的提问,大概猜测是夸赞眼睛漂亮,又不是很肯定。
“我法语不好。”他诚实道。
傅之恒轻笑,“我知道。”
有一搭没一搭聊了一会儿,每次阮筝想挂断的时候傅之恒总能找出新的切入点提问,时针不知不觉走过一圈,护士进来提醒他妈妈今天的复建已经完毕。阮筝匆忙跟他道别,“我要送妈妈回病房了,下次再聊。”
“好。”
咬咬唇,他纠结两秒忍不住问道:“那你什么时候会来首都?”
“明早。”傅之恒简言意骇地给出答案。
阮筝对着黑下去的电话屏幕发了一会儿呆,护士再次出言提醒他才回过神,接过轮椅把手。
“宝宝怎么好像心不在焉的?”秦纭纭一眼看出他有心事,阮筝摇摇头,说没什么。
秦纭纭摆摆手,“算啦,你学习上的东西我也不懂,要是很不明白就问老师,问同学也行,不要害羞。”
“。。。。。。好。”
因为今天复建做得很用功,理疗师送了她一朵纸折的小花,秦纭纭摆弄着,不无可惜道:“小夫老师今天怎么还没来,我想给他看我的花。”
“是平时经常来给你们讲故事那个小夫老师吗?”阮筝听她提过几次这个人,对方似乎每个月都会来一到两次,跟病友聊天或者做游戏。这里比较偏僻,平时很少义工过来,所以无论是秦纭纭还是其他病友对于年轻人过来都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