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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斟酌词汇后,小声道:“不正常。”
话已说到这儿,乔宴心想把家庭背景借此交底吧。
不是正愁没机会说吗?
乔宴呼吸逐渐紊乱,脸色已有些病态嫣红。
不用等霍景盛心情好的时候了,自己这么不堪的人站在他的面前,他能有心情好的时候吗?
薄唇一动,正要吐出决绝的话。霍景盛却先他发声:“乔宴。”
他说:“你做得很棒。”
乔宴神情古怪,像被钉住。
但心深处刚决堤的洪水,却莫名偃旗息鼓…原地退了潮。
乔宴茫然地看霍景盛。像忘了自己还拥有说话的能力。
他歪了歪脑袋,像在表示自己没懂。
乔宴看见霍景盛的手一点一点地、又靠了过来。
这次乔宴没动。霍景盛成功地拂落了他头顶的叶子。
在这个过程中,霍景盛一直垂眼看着他。
霍景盛道:“反应很机敏。”
“格斗选手如果都像你,在台上就能少挨揍。”
乔宴手指绞紧:“霍先生,你在…夸我?”
他对自己那股破罐破摔的厌弃,莫名随着退潮的洪水,也褪去了。
暗地里滋生出一种隐秘的、自己都未察觉的高兴。
霍景盛道:“当然是夸你。”
“但你并非格斗选手。”
“不必时刻担心被攻击。”
霍景盛看着乔宴:“乔宴。”
“在我这里。”
“不用再躲任何人。”
这次外出霍景盛没有亲自开车,跟乔宴一起坐在后排。乔宴怕睡着会不小心靠到霍景盛身上,只能强迫自己大睁着眼。
好在路不远,撑会儿也就到了。
收拾东西因了霍景盛的原因,用时比想象的短,要带走的也比想象的少。
竟只是用到了一个特大号的收纳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