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宴压抑而微弱地哽了一声,轻喘道:“…我不脏,我干净。”
“孩子…不是别…别人的…是,是…”
乔宴喉头干涩,眼睛发烫。
像是掉泪了。
而后他感到眼角被大手很轻地擦拭,他被很紧地带进霍景盛木质香味凛冽的怀里。
乔宴茫然仰起脸,透过潮湿的视线,看见霍景盛对他露出很具安抚的笑。
他说:“我知道。”
“不怕。”
“是我吓到你了吗?”
乔宴紧抿的薄唇颤抖了一下,泄出很小心的抽泣。
霍景盛拍着他:“霍承颖对你来说很危险。”
“我只是向你确定一下。”
“你认不认识,都不影响我保护你。”
乔宴在霍景盛怀里闷闷地“嗯”了一声。
又克制不住地哽咽了好几下。
霍景盛轻轻揉着他的后脑:“乔宴是世界上最干净的孩子。”
乔宴一掉眼泪,就口渴,脑子不清醒。
迷迷糊糊地听着霍景盛又说了他许多好话。
乔宴终于感到了安全。
他放松下来的时候,福至心灵地想起了一件事情,声音闷闷地:“我不认识霍承颖。”
“我只认识乔锦途。”
“乔锦途问我要过照片。”
“那时候我没有钱。”
“他给我打一次视频,会给我五十块。”
“最近的一次我为了报复他要了五万,他给我了…这次之后,我就没有给他发过,也没再要过他的钱了。”
乔宴说着声音又发颤。
霍景盛动作很轻地擦去他眼角湿痕:“乔宴。”
“那样的日子。”
“不会再有了。”
这天晚上乔宴睡得很不好。
夜深时,在霍景盛怀里惊颤了不止一下。又呢喃起了“哥哥”。
霍景盛嫉妒得要死。
他接住乔宴每一次呢喃,小心地吻他的脸:“哥在这。”
直到确认乔宴睡安生了,霍景盛才爬起来,写日记。
海柔给他的观测日记,他写得比商业合约认真。
翌日天亮起,乔宴穿好衣服,霍景盛又给他披上了宽大的纯羊绒围巾。
银杏林很美。
尤其是清晨,远处的金黄还笼着湖面蒸起的白雾。
乔宴总算露出了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