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像乔宴这样的小小垃圾,也真的会被人看见…
乔宴心里百味杂陈,鼻腔有些酸酸的。
却是更愿意对霍景盛打开话匣子了:“那你知道,我这幅画是想表达什么意思吗?”
霍景盛沉默了下。
然后轻声道:“被关在过这样的笼子里向往过星空。”
“对吗。”
“乔宴。”
乔宴原本只是随口一问。
想等霍景盛说这个倒是不知道的时候,跟他分享一点属于自己的小秘密。
但是乔宴没想到,在霍景盛面前,他连小秘密都被人从画里解读个干净。
乔宴原本没打算委屈的。
他是打算笑着说出霍景盛所说的这句话的。
但莫名的是,霍景盛用这双眼注视着他,跟他说“对吗乔宴”的时候,乔宴突然喉头一哽,撇着小嘴委屈地哭了起来。
起初不过是嗓子眼里小声抽泣了一下。
然后他的身子几乎是立刻,就被霍景盛整个地圈进了怀中。
霍景盛拍着他:“哭吧。”
“我在这。”
“不会再有笼子了。”
在乔宴哭到有些发抖的时候,霍景盛哄他:“但还会有星空。”
霍景盛捧着他的脸,指了指天顶:“乔宴。”
“星星现在就在看着你呢。”
乔宴把脸埋在霍景盛肩窝里,哭得更厉害了。
他知道自己平时是很乖的。
但此时,兴许是隐约知道霍景盛会纵着他,又兴许是因为心里认下了霍景盛这个和自己身份迥异的“好朋友”,便大胆地、任性地对霍景盛提起了要求。
就像以往要求李广劲陪自己去哪儿逛街一样。
不同的是,他现在趴在霍景盛的肩头,而他平时却从不会趴在李广劲的肩头。
这大概也是世俗好友和知己好友的区别吧!
乔宴环着霍景盛的脖颈,手指一下一下地抠着霍景盛板正的高定西装背面,小声道:“霍景盛…”
霍景盛浑身都僵住了。
连拍着乔宴的手都变得极轻、极迟缓。
像怕惊扰乔宴的下半句似的。
时间缓慢得像是一个世纪一个世纪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