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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宴歪了歪脑袋:“真的吗…”
“我还以为…”
“今天我们故地重游…哥哥要拿旧房间打趣我…”
霍景盛动作一滞。
“打趣”两个字像刀子。
霍景盛猝不及防,又被砍了一刀。
他的手指情难自控地覆盖上乔宴的小腹,声音发哑:“怎么会呢…”
“哥哥怎么会拿这个打趣宴宴。”
霍景盛捧住乔宴的脸:“哥哥心疼都来不及。”
但乔宴有乔宴的固执。
就像那天他醒来,惊恐失措地解释一样。
此刻的乔宴,又喋喋不休地解释起来:“我那天是走错…”
“哥哥…”
“我没有乱进别人的房间…”
“没有乱上别人的床…”
“我,我真的不知道,我看不清…我那时候头好晕,走路都像随时要摔倒…我看到一张床,我就…就想上去休息,不知道会爬进哥哥的怀里…”
霍景盛紧紧攥住乔宴乱动的小手:“哥知道。”
“哥哥都知道。”
水雾氤氲里,乔宴突然仰起脸,眸子水润润,迷茫茫地,望住霍景盛。
他的表情像是半梦半醒:“那你呢,哥哥。”
“那天…不论是谁爬上哥哥的床,哥哥都会…”
乔宴撇撇嘴,嗓子里莫名其妙“呜”了一声:“都会…那个么?”
霍景盛眼神深沉地看着乔宴:“不会。”
“那天我开着门,是在等林琅送镇静剂。”
“我被朋友开了个玩笑。”
——实则并非朋友手笔。
他的朋友圈里,还没有胆大到如此地步的人。
“开玩笑”的是他爹霍平澜。
求孙心切,不择手段。
不过那次之后,霍景盛已经给过他教训。后来他再也没敢。
而至于换个人爬他床,他会不会“那个”的问题…
毋庸置疑根本不会。他冲了冷水澡,已经克制了不少。
原本是要掐着乔宴脖子,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东西丢出去的。
可乔宴睁着漂亮的眼睛,直往他怀里缩。
那时他茫然无措,天真到不知道自己被人下了药。
还攀着他的脖子,牵着他的手,贴进自己心头。他说“我不舒服,心跳好快,你能不能帮帮我…”
霍景盛在那之前,是不相信一见钟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