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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果,“让乔宴看清自己紧张、在意霍景盛的内心”是建立在使他忐忑不安、惊慌失措的前提下。
霍景盛宁愿他永远看不清!
霍景盛照顾好乔宴,并未解决自己被勾动出来的问题。
而是选用浇冷水的方式——借以惩罚自己。
他一想起乔宴站在走廊阴影里,无措茫然的神情,心尖就一阵一阵地发紧发疼。
——真是错得离谱。
霍景盛眸色暗沉。
关了水对着镜子擦头发。
他视线冰冷地透过镜子审视自己。
他不想再做囚笼,关住了鸟儿,但鸟儿根本不会快乐。
他决定做放风筝的人了。
——如果乔宴一辈子懵懂,是忽远忽近的风筝。
那么他就做那根牵着风筝的线,做风筝身边无形无色的风。
都已经护着他、伴着他、攥着他了…
还不够吗?
就像这个寂静而隐秘的深夜。
他把乔宴伺候好,看乔宴露出餍足的神情,他心里就已经踏实、柔软,感到了幸福…
既然乔宴的“接受”已足以使得霍景盛幸福。
霍景盛何必多余地逼他“给予”?
第二天,天不亮。
恋爱老师已经开始发力了。
他给霍景盛发短信:“出来,我连夜给你制定了新计划。”
“但是你得配合点。”
“舍不得对他狠心,你就只能被他拿捏情绪。”
恋爱老师继续奋笔疾书。
却收到霍景盛发来的莲花开放的表情图。
还配了一行老土的字——“我想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