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盛忙道:“没看到星星吗。”
“难道这么漂亮的宝宝,不算星星吗?”
“哥哥除了宝宝外,没见过谁的眼睛能有这么亮。”
乔宴瞪大眼睛,看着玻璃面上的自己。
嘴巴动了动,终是红了耳尖。
乔宴哼唧一声,别过脸。
把脸埋在霍景盛的怀里,不再看。嘴里絮絮叨叨:“霍景盛你…你真肉麻!”
连哥哥都敢不叫了。
霍景盛总算松了口气。
在乔宴的惊呼里,把他小心地抱起来,一下一下地晃着,轻声地耳语:“那宝宝喜不喜欢?”
乔宴在霍景盛怀里打了个寒颤。
手指和脚趾同时蜷缩起来。
他脊椎都变得酥麻了,心深处也酥酥痒痒的…
哪还有半点不开心。
被霍景盛哄小孩这样晃着咬耳朵…
甜丝丝、麻痒痒的感觉,简直都渗入四肢百骸了。
于是,这天夜里,霍景盛发现了一个哄睡乔宴的大绝招——
换个姿势,不使用公主抱,而是让乔宴坐在自己一只手臂上,自己再用另一只手臂揽着他的腰背。
轻轻地摇一摇,晃一晃…
乔宴就会揽住他的脖颈,浑身的骨头都软下去。
只剩下哼哼唧唧的撒娇。
一点撒娇的力气都没有了。
“宝宝,是喜欢这个姿势么?”霍景盛在乔宴耳边轻轻地问。
没等到回答。
霍景盛托着乔宴,回过头,朝玻璃镜面上看了眼。
发现乔宴的脸歪在他的肩头,鸦羽般的长睫安静地耷拉下去。
终于睡着了。
“——看来是很喜欢了。”
霍景盛把乔宴重新放回床上的时候,自言自语地答道。
第二天乔宴醒来,又进入了阴晴不定的状态。
霍景盛片刻不敢稍离。
乔宴笑他就笑,乔宴生气他也笑。
于是,时不时来查房的林琅,越来越多地看到一幅诡异的画面——
从来都是被人赔笑脸的霍景盛,在孕晚期焦虑症加剧的乔宴面前,赔尽了笑脸。
时不时还要挨骂、挨打。
虽然乔宴对霍景盛的“打”,比挠痒痒的力气还小。
霍景盛挨了“打”,非但没有因为乔宴忽然的性情大变、蛮不讲理而产生丝毫不耐。反而紧张极了,那心惊肉跳的眼神,仿佛是生怕乔宴一个用力就能流产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