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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门为他而来的。
因为构造特殊,乔宴难以像普通孕妇那样生产。
大医们给他的方案是手术接生。
相当于普通孕妇的剖腹产,但比剖腹产更要复杂。
乔宴的心脏功能虽然恢复了。
但为了防止意外,林琅这位给乔宴辅过刀的心外科医生,也进入了产房,严阵以待,防止意外。
打麻药时,乔宴很害怕。
不如前几天理智,大约是临到头来,看见了打麻药的又长又粗的针,害怕了…
霍景盛在身边看着乔宴,攥着他的手让他不要怕。
但霍景盛的手,比乔宴的手更抖。
乔宴睡着后,医生们把他匆匆推进产房,霍景盛不能再跟了。
他留在外边签字。
看着协议上,乔宴生产可能面临的危险状况,以及免责同意条款…霍景盛的手简直要攥不住笔了。
有好一会儿,霍景盛的大脑都是空白的。
原本龙飞凤舞的字体,签得像是蟒蛇打颤。
霍景盛松开笔,看着自己诡异难看的字迹,是比签字前更深的沉默。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坐在等待区廊上的坐椅的。
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起来,又是什么时候,再次跟着尼克斯一起,跪在雪白的墙壁面前,呆滞地望着尼克斯手里的月神吊坠的。
等候区,霍平澜紧张得来回踱步。
许舒和平静地坐在椅子上,但向来沉稳的手指,却被自己无意识地绞紧,露出白花花的指关节。
李广劲也没头没脑地,在角落走来走去、走来走去。
嘴里念念不休。也不知道在念些什么。
当产科护士推开门,告诉众人“大人和小孩都平安”的时候,所有人惊喜地重焕了神采。
只有霍景盛,高大身躯受了地震般,摇晃了一下。
终于松懈下来,差点原地昏过去。
但只片刻,霍景盛就扶着墙站起,游魂一般要往产房里去。
护士在后边喃喃:“霍先生,霍先生!”
“我还没说是男孩还是女孩呢。”
“你不想知道吗?!”
霍景盛根本听不见她的话。
什么男孩女孩,他现在脑袋里根本浮现不出“孩”字。
他几乎已经忘了自己站在产房外,是因为什么。
他眼里、心里、脑子里…
只有“乔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