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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宴愉快道:“谢谢幸福信使!”
霍景盛看了乔宴一会儿,没忍住。
在落地窗前吻了他。
自此以后,乔宴每当看见蝴蝶兰,就想起来“幸福信使”。
不论他看着什么,做着什么。
脑海里总有自己当日的声音回旋:“谢谢幸福信使!”
但有时,乔宴也会没来由地陷入某种不可遏制的焦虑、或抑郁的负面情绪。每当这时,他又会突然陷入迷茫。
他问心里的那个声音:为什么要谢谢幸福信使呢?
我们的幸福又不是一束花就能兑换的!
但心里那个声音又耐心地告诉他:“因为我们很幸福。”
乔宴在短暂的茫然困惑后,又开始恍然大悟:是哦,我在幸福。
这大大缓解了他偶尔不知来处的沉闷、乏力,就像一星半点很小的火焰,缓缓在他即将衰颓的荒野里燃烧、燎原。
有时候单凭这个念头,就能带着他将内心时不时笼罩上来的阴霾逐渐扫空。
于是,乔宴每次看见蝴蝶兰,都会感到难明的开心。
生活很容易让人忽略熟悉的风景。
但总有小小的信使提醒乔宴:你负面的情绪是假的,你幸福的那一面才是真的。等一等,等一等,等负面的情绪过去,花就再一次开了。
其实沈月送花时,并未想过这样的情形。
霍景盛包含爱意的胡诌也只是在哄小孩开心。
但无心的小小种子,却偏偏在乔宴心里生了根发了芽。
风一吹,便于无声处花团锦簇。
七月对于许舒和的事业来说,是大忙月。
自乔宴生产后,许舒和为了照顾乔宴,以及早教孙子,开始LM国和华国两国周旋。一个月里,频繁地两地来回,均下来,有半个月的时间在LM,而半个月的时间又都在华国。
七月太忙,再频繁地来回也有些周旋不开。
这次许舒和得一去半个月。
少了话不多的许舒和,一大家子一切照旧。
只是霍平澜提及许舒和的次数变多。
原先许舒和不在家的时候,霍平澜也爱提许舒和。
但言语多嗔怪。
比如,许舒和不恋家、许舒和冷漠寡情、许舒和麻木不仁…
现在,言语里风向却是变了。
变成了:你怎么知道这条领带是许舒和在LM皇室给我定制的?你怎么知道许舒和又给我买戒指了?许舒和电话里又问我今天抽了几根烟她的控制欲真的好强啊…
然而,除了乔宴总是捧场“哇哦”外,霍景盛、尼克斯等人,无人理会。
——这种低劣的凡尔赛也就糊弄小孩。
东园里总是热闹的。
霍平澜天天在东园赖着不走。霸占着自己的乖孙。
好在乔宴已经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