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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的举动太危险了。”祝泽放松下来,靠在座位上,疲惫地揉了下额角,“下次还是不要离我太远。”
方时勉这会儿才察觉到祝泽身上的酒气,他看着窗外,朦胧夜色下,不知道为什么,又想起那个被父母抱在怀里柔声细语哄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孩子。
“一些杯子而已,又不是石头。”方时勉尽量把自己的语气放得轻松一些。
祝泽皱起眉头,叹了口气把眼睛闭上,他显然是不认同方时勉的观点,但是并不想在此事上与他争论出对错,于是道:“不管怎么说,也算是因祸得福,沈江是个有能力的,茂舒现在发展得很不错,明年应该能拿到更多政策资源,你现在过去,他们必然也不会亏待你。”
方时勉没吭声,低着头发愣。
沉默就是一种无声的抗拒。
祝泽睁眼看他,或许是喝了酒的缘故,他声音显出几分严厉,“你真就打算在那地下室待一辈子?”
车内又是一片死寂。
司机接着镜子往后瞄了一眼,祝泽的表情已经很不好看了。
“我喜欢我现在的工作……”方时勉不敢看祝泽的表情。
祝泽揉额角的手忽然放下去,方时勉下意识地朝车窗的方向躲了一下,回过神来又后知后觉地感到尴尬。
原本一肚子火气看到这一幕,祝泽也只剩无奈与怜惜,只当这孩子以前被束缚紧了,没长大的贪玩心性。
“不愿意就以后再说吧,哥哥又不会逼你,想玩就玩吧,过阵子想通了告诉我。”
方时勉不觉得他在监控室上班是玩,虽然事情少,但是却是个很重要的职位,及时发现火情,救下的可不是一两个人。
“伤口还痛吗?”
方时勉摇头,“没什么伤,就是那套衣服坏了,我把这套衣服还回去可以吗。”
祝泽更头痛了,却又觉得这孩子更多了几分可爱之处,缓慢道:“衣服不用还回去,都是送的,也别再给我钱了,过意不去就当是江家给的。”
司机还是将方时勉送到云锦,方时勉和今晚值夜的保安打了个招呼,去地下室把自己的小电驴开了出来。
回家之后方时勉看了眼时间,还是没有去打扰徐龙。
明天要转班,下午六点才去上班,方时勉把早上的闹钟都关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