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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有个人特色,一看就是他画的,低调里带有经意的狂。
用通俗的话来说,就是画的主人好像知道自己画的很牛逼。
画室的老师面对傅昇说话都和颜悦色,脾气也很好,还能和傅昇因为一些问题讨论的有来有回。
又让祝延见识到了学霸的力量还有学霸的优待,让祝延心里升起了隐隐的羡慕,怎么说呢,他读书这么多年,只有学渣的黑锅背。
有点惨。
另一个室友叫李裘,和祝延一样是努力挂,李裘的成绩算不好不坏,中等位置。
如果说傅昇的狂是觉得大家都不配和他待在同一个阶层,那李裘的沉默就是一种焦虑,李裘的成绩属于好像努力一把能更上面,又好像怎么努力都到这个地方了。
祝延晚上熬夜画画,经常和李裘能互相比拼谁后睡觉。
画室有食堂,食堂菜的味道一言难尽,能吃,吃不死人的程度。
祝延为了节省更多时间,每天吃饭的时间都尽可能减少,饭不好吃,他就硬吃,每次吃饭白眼都快翻上天了。
后来,发现吃面包泡面更方便,祝延也就不去食堂了。
这样的情况下,他和李裘变成了一起啃速食的好伙伴。
渐渐的,大家都能说几句话。
天气越来越冷,手脚都冻僵,屋子里异样的潮湿。
北塘不知道怎么回事,和榆钱比起潮湿度来了,祝延的鞋子每天早上穿的时候还好,晚上脱下来,袜子和鞋子里都起了水雾。
他只带了两双鞋子,一双穿,一双备用。
鞋子内部一湿,穿上就不保暖,常常两只脚都冰冷,冷气一直上涌。
李裘发现了这事,友情把自己的烤鞋器贡献出来给祝延用。
祝延冰脚的速度从每天穿进去就开始,延迟到了每天穿鞋两个小时之后。
很忙很充实的日子,这样的日子,祝延以为他能忘记所有事情。
然而并没有。
有天晚上,他半梦半醒,一直很糊涂,心脏一抽一抽的疼。
他陷入梦魇中醒不来,脑子里很混沌,不知道看见了什么,仔细想起来又好像什么也没有。
不知道过了多久,祝延才醒过来,枕头已经湿润,他浑身发抖,脸上很冷。
祝延好难过,完全没办法控制自己,在被子里不断地流泪,他没敢发出声音,怕打扰室友睡觉。
他到底在难过什么?祝延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