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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他之前便承诺要为本次大会做碑文,如今郯王和小王爷都在榜上,大会成果又极其丰富,这无疑给他的碑文更增分量。
文人也是需要有氛围和质感的嘛。
“恭喜小王爷一举夺魁!”
“好说好说,这个碑我想过了,还是要立得高大些,雄浑些,不然承载不下张大人的墨宝……”
两人正商业互吹呢,冷不防有随扈递了一封信给李琎。
李琎打开一看,马上垮起了一张批脸,左右张望似在找人。
张说:?
“小王爷可是有急事?”
听他这么问,李琎心不在焉地点头。
“是挺急,张大人可看到我兄长?”
郯王吗?
张说想了想。
刚才还在这这儿呢,这阵子……
“许是在河边?”
因为炒钢刀具的成功,郯王准备在桥东村建一座更大的高炉,连带着要有炼制焦炭和锻钢的作坊,这几天都在选址。
748建议他就修在官河边上,这样可以充分利用河水之力锻打钢料和鼓风,能省下不少人工。
水力锻造超出郯王的知识范围,于是他这两日一直在努力补课,越学越觉得世界玄妙,万物自有天理,而己身渺小,身如蜉蝣。
他准备在桥东村暂居,好好跟薛三郎研习理学,送去京城的那把鄣刀一方面是代表他孝敬父皇的心意,一方面也是为了跟父皇请求暂时不回长安城。
没想到,竟然还给母妃争了一个正一品。
李琮摇头失笑。
这要放在两个月前,那他肯定会欣喜若狂,想方设法给自己谋取更多的利益,还会免不了要患得患失。
可是此刻,他的内心却十分平静。
他很高兴父皇喜欢他的礼物,因为那是他一锤一锤努力敲出来的,并不是为了换取什么,而是真心为了有人看重自己的努力成果而感到兴奋。
可能这就是薛三说的“心静自然凉”,头脑冷静不躁动的感觉真不错呢。
正想着,他就见他堂弟怒气冲冲地跑来,远远地就用手指点指着他的鼻子,一副气不过的模样。
李琮:……?
“哥你太卑鄙了!你给陛下送礼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害我都被我爹骂!”
啊?
李琮的脑门上缓缓打出了一个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