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崇:!?
姚崇都惊了,嘴张合了几下,到底还是没忍住。
“陛下……?”
“噢,朕觉得姚卿说的很有道理。”
说着他让一旁的高力士端了个托盘上来。
“姚卿的想法与张卿不谋而和,河南道海州已经在尝试打井灭蝗,据说旱情已经有所缓解,而且本地的蝗灾闹的也不慎严重。”
“朕以为,蝗虫只是黄虫。桥东村有人以鸡鸭治虫,用曲辕犁深翻地之后放鸡鸭啄食虫卵。要是按照卢卿家刚才的说法,蝗虫天灾非人力能除,杀虫太多有伤天和。可朕看桥东村的鸡鸭吃得个个肚肥滚圆,也没有天降灾殃。”
说着,大唐的皇帝一拍桌案。
“所以这虫灾还是要灭!”
话音落地,宣政殿内鸦雀无声。
卢怀慎直接用袖子遮脸,臊的满脸通红。
这不都是他刚才喷姚崇的话吗!?现在原封不动地被陛下喷回来,他哪还有脸见人!?另外这个桥东村是哥什么鬼地方!?怎么会有人想着驱赶鸡鸭去灭蝗灾,正经人谁干这种事儿?!
殿下的姚崇同样也是一脸愕然,觉得自己仿佛气出了幻觉。
他怎么听着陛下灭蝗的态度比他还坚定?!之前陛下不是还举棋不定,心怀忌惮、犹豫不绝的吗?怎么今天一上来就直雷厉风行直接拍板,是在宋王家喝的烈酒还没醒吗?!
别说,姚崇说对了一半,这事儿还真跟宋王府有点关系,确切的说,是跟从桥东村归来的小王爷李琎有关系。
李隆基哥几个不是醉酒了嘛,第二天宿醉头痛欲裂,到底也没爬起来床,便又在宋王府停留了一整天。
李琎是前一天傍晚回来的,在渭河码头等了一个时辰也没见人来接,回家又看见一屋子醉鬼,心里这个憋闷就甭提了。
第二天他几位叔叔还在宿醉中,这不省心的孩子就挨个去给请安打招呼。别的叔叔倒还好说,醉的最严重的李隆基,李琎一进去便没憋住笑。
“嘿嘿。”
李隆基正晕着呢,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笑着骂他学什么不好偏要学着折磨人的手艺。